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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聽後有些錯愕,「為何?」
「把天鶴石毀了,司空墨白應該就在附近,天鶴石是你倆之間的橋樑,捏碎後了或許還能引起司空墨白注意,否則,咱倆要不還是想個法子自盡得了,還能少受點磨難。」九凝低聲地勸慰道,這話說出來自己其實都覺得不太中聽,真是該死,竟然到最後還是得向司空墨白求救。
他以為自己可以隨機應變,神力就算能奈何得了蘇綰,卻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可卻不曾想,上古龍神遺留下來的神力,威力竟然如此洶湧滲人,哪怕他修為高深也無力反抗。
九凝本以為對於蘇綰還要費些口舌來勸慰一二,可誰知道上一刻還把天鶴石僅僅攥在手心裡當寶貝的蘇綰,下一刻便十分聽話地直接把天鶴石捏碎了,動作利落,眨巴著眼睛很無辜,仿佛捏碎的只是地上隨意撿到的石頭,並不值得九凝勸說。
九凝:「……」
呀!這感情看起來也沒有他剛剛以為的那麼牢固嘛,那定情信物說捏碎就捏碎了。
看二人如今離那麼近,九凝不禁心念一動,忍不住便開口問道:「如果沒有司空墨白,你當時可會就留在泑山?」如果只留在這泑山,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蘇綰杏眸微閃,有些不明就裡地看了看他,尋思著九凝大概只是特意扯開話題來舒緩這種危機氛圍,便想也沒想地就說道:「如果沒有司空墨白,留泑山也是蠻好的,但我覺得還是九幽教那種奢靡點的生活適合我,要啥啥都有。」最重要的是,想吃什麼吃什麼!
話音剛落,這話說出來就有點慚愧了,不得不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光是每年新年大搞流水宴席這一點,就足夠讓蘇綰惦記了。
蘇綰話里意思單純,可到了九凝耳里,又莫名變了味,他低頭自嘲地笑了一下,「你這是在變相拒絕我嗎?」
「拒絕……什麼?你有在向我提要求嗎?」蘇綰眨巴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滿臉迷茫地抬眸看他。
九凝喟然:「……」
真不知道是她太聰明太能遮掩了,還是真的這麼笨,絲毫不懂。
他覺得是後者,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被司空墨白坑蒙拐騙走,還騙得這麼幹淨。
天鶴石毀了也只是寄予那麼一絲絲希望罷了,假如司空墨白狀況極差,或許也不能發現天鶴石碎了,又或許,蘇綰的天鶴石碎了,司空墨白那邊也不會出現任何狀況,頂多就是他的天鶴石再也不會亮起來罷了。
希望依舊渺茫而難以捉摸。
九凝苦撐著結界基本是心寂了,他低頭看看蘇綰,有種很變態的想法,竟然覺得這樣子似乎也不錯,死一起也蠻好的,他孤寂多年了,倒不曾想死了還有人陪,只是二人苦撐了不到一盞茶時間,蘇綰的情況就變得十分糟糕了,這大概是要先他一步的節奏了啊——
「——我死了,老天算是懲罰我了嗎?他會放過司空墨白嗎?」蘇綰其實有些神似渙散了,靠在九凝身上已然有些語無倫次了,自己借著九凝清氣所點燃的烈火在這一刻一點都不夠用,全身寒冷的劇痛讓她多一絲動彈都顯得那麼困難。
九凝蹙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提他了。」
蘇綰沉默地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提他」還是「不能不提他」,她沒有太多力氣講話了,身上的靈氣開始有些不同程度地衝散開,她能感覺到自己血液開始越走越緩慢,說不準在某一刻里,靈脈也便跟著停了,那基本就是盡頭了。
她腦子裡已經開始回憶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了,現世里的家人,大學時的生活,穿越前坐車回家的心情,然後就是司空墨白,初遇時那裝模作樣的溫和,住客棧時每日早晨的等候,諸懷江下不撒手的保護,那好多次酸溜溜地給她點湯喝,還有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