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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也想孩子不成,先給了幾巴掌拍在肩頭,小黑挨了打可高興了,旁邊嚴謹信見此面色都露出幾分複雜,可能不知道小兒子這副模樣隨了誰吧。
有人高興鬧騰能理解,但高興起來要嘴巴賤嗖嗖故意惹打挨,嚴謹信真的不理解。後來這事柳樹知道了,一臉正經,斬釘截鐵說:「那還能隨誰,當然是隨你了。」
嚴謹信皺眉能夾死蒼蠅了,滿臉寫著拒絕。
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是小黑的秉性?
柳樹張嘴就是證據:「咱倆原先在村裡的時候,你從府縣回來,前頭幹了十來天的活,每天是苦大仇深的,後來我先撩你的,你每次回來光幹活不找我,這咋要娃娃?你是不是在外頭有了旁人?我得狠狠榨榨你。」
「那時候你幹這檔事的時候還渾身硬邦邦的,我以為你不樂意碰我,誰知道後來就天天晚上不落下,我那時候就知道一點,我狠狠抓你撓你哭著罵你的時候,你就時間長還特別高興,我要是不撓你了,你還故意撞的我不成,非要我揍你。」
可柳樹那時候軟綿綿的都沒啥力道了。
說完,柳樹給了個嚴謹信『這下懂了吧』的眼神,「還說小黑不隨你。」
嚴謹信:……
咳了咳,是嗓子癢了些。
柳樹哼道:「大白是隨了你白天正經時候,小黑是跟著你賤嗖嗖那樣,反正都隨了你,我看就瑩娘隨了我,乖巧懂事利落能幹模樣還好……」把自己誇了個遍。
「……」嚴謹信不同小樹較真講道理,沒法講的。
兒媳婦那是鄭家孩子,咋能隨著小樹性子長呢?盡說胡話。
後來溫泉自是黎家一家子去的,黎照曦每天可開心了,在溫泉莊子裡頭吃喝泡溫泉聽戲,下雪了騎著馬帶著汪汪去附近矮山頭掏兔子洞,還去打獵,獵了不少花花綠綠尾巴的野雞。
不過沒吃,野雞這肉太柴了。
顧兆說:「外頭長得誰知道這些東西吃過什麼,別有毒性了。」
嚇得黎照曦都沒敢給汪汪吃了,讓莊子裡的下人處理了,還說:「你們也別偷偷吃,萬一這野雞吃了什麼毒物。」
莊子裡下人聽了面上應是,回頭就脫了雞毛煮了吃,這附近的山頭哪裡有什麼野毒物?再說這野雞,說是野的,其實都是附近大莊子裡頭的人故意放出去養的,好方便貴人去山頭獵東西玩。
快樂的日子很短暫,第五日早上用了早飯,一家人就收拾車馬回京了,不過個頂個的臉色紅潤,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年還是照往日那般過,黎家該放出去的年貨早一個月就運出去了。
不管之前官場爭執如何,時下人骨子裡對年都是看重,顧閣老做了封筆儀式後,大曆官場年假就開始了,甭管以前或是現在有什麼煩心事、政事,一切都等過完年再說。
因此這個年過的痛快。
光武帝是年初一回來的,於是宮裡又熱鬧起來,開始辦宴會。等年一過完,小朝會第一天,雪花般的奏章就到了光武帝的龍案前,朝堂上更是大片大片官員聯手要告顧閣老。
各種名頭都有。
顧大人儀容不正的——這是顧兆私下穿的。顧閣老舌戰群儒,「……大曆哪條律例說了,官員私下衣著規制?還不許人老來俏嗎?」
歷無病坐在上頭看著顧子清噴那些老傢伙,簡直是特別高興,就差給顧子清鼓掌了。
罵的好,再罵痛快些,別以為他沒在京,這些老東西就念叨他哥規矩、不成體統了。什麼是規矩,他是皇帝,他哥是皇后,這天下是他們倆的,那他們就是規矩。
總不能為了這點小口舌把這些老臣子都殺了吧?
如今的歷無病不是以前孑然一身的歷無病了,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