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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轻微的很。”陆子筝吃痛皱眉,却终究只是摆摆手,“你爹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达贵人保了出来,应富有吃苦。”
“那、那也不该……”清乔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分悔三分涩,“都是我害了他……”
陆子筝打量她,笑着调侃:“心似海洋的姑娘,目光怎能如此短浅?”
“我虽有梦,却也不想害人!”清乔双手捂着脸,十分沮丧。
陆子筝微愣,随即伸手将她抱住,边拍她的背边道:“你没有害人,你爹,冬喜,还有阿达他们,都过的很好。尚书府对外放出消息,说你身染重病去外地休养了,与那段王爷的婚事也就此搁置……总之京城一切正常。”除了多出一堆喜极而狂的怀婆娘。
“真的?”清乔喜滋滋扬起脸,大眼灵动,“你发誓没有骗我?”
“我发誓。”陆子筝笑的镇定,“绝无欺骗。”
——确实没有欺骗你,只不过隐瞒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顾尚书提出取消婚约,而段王爷死活不干。
想到这里,他玩味的一笑。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清乔拍拍自己的胸脯,长吁一口气,“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说着就要往上倒。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阿达排在我前边呢!”陆子筝赶紧伸手抓她。
“这还用问?”清乔大大打一个呵欠,跌坐在上,“酒肉穿肠过,阿达心中留——我每天在西陵吃的都是煮青菜,你说我能不思念他和他的红烧肉吗?!”
“原来如此。”陆子筝莞尔,也顺势坐到边,“既然生活如此清苦,为何还要来西陵派?”
“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因为……”清乔含含糊糊说了两句,忽然警觉闭嘴。
“要不是因为什么?”陆子筝俯身探到她耳边,吹着气,循循善。
“因为……因为……”清乔支吾半响,忽然高举双手朝天大喊,“我最爱和尚!”
陆子筝又好气又好笑。
半响,他拍拍她的肩膀:“你为什没问他的情况?”
“他?哪个他?”清乔不耐烦的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哪个他?”陆子筝呲的笑出声,“你还想装傻?你说是哪个他?”
“这么多个他,我哪知道是哪个他?”清乔嘴犟,翻个白眼。
“自然是与你有婚约的那个他。”陆子筝笑的贼兮兮阴深深。
“他的事我不想知道。”清乔捂住耳朵,闭上双眼。
——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呢?
陆子筝扬起嘴角,瞧着她的脸,自顾自道:“这个他可不得了,如今集齐了全部的乌衣卫人马,大江南北疯狂找你,连西域都去了……”
“哼!”
“咦,你哼什眠?莫非你不感动?”
“好笑,你不许我哼,难道还要牺吗?!”
“……不跟你抬杠。你说,要是他在你面前痛哭流涕认错磕头,再用八抬大轿抬你回去,你会跟着他走吗?”
“哈!”
……
唉,这又是一个漫漫的无眠。
内身边唧唧咕咕说着八卦,少抬头望天数着虚无缥缈的红烧肉。
一碗,两碗,三碗……
平心而论,这是顾清乔来西陵后最高兴的一个晚上——终于盼来了望已久的消息,父亲职哨,家人朋友平安,一切都是如此顺利,还有什没满足的呢?
可是她忘记了,某些事物一旦到达了顶点,总是会走下坡路的。
就像抛物线一样。
西陵篇 菜尼拔
隔日早上睁开眼睛,陆子筝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