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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起胡牧青有些苍老的脸色,可见,这几年,她的生活很不容易。
“小入,青姨是我爸爸的一个故友,由她来照顾爸爸,爸爸的病情可能会好的快一些。这些日子,医生也反应爸爸的病情有所好转。”池墨解释道。
胡牧青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脸上的神情是入思从未见过的悲戚。
此时,门叫人推开,方谨棋一脸的怒气地进来,“池墨,你居然骗我!”质问完,看到病房内的入思与胡牧青,吃了一惊。
入思、胡牧青看到方谨棋也吃了一惊,尤其是胡牧青,惊得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方谨棋,脸上的神情恐惧。
“胡牧青,你怎么在这里?”方谨棋又惊又急,看向病床上的人,又看向池墨,“池墨,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会骗我说接你爸爸去H市,实则,这些日子以来,你爸爸一直在这里,而且是和这个女人一起。”
池墨看到胡牧青一脸的惊恐,脸色很难看,“妈,我这样是为了爸爸的病情快点好。”
方谨棋并未听进去,而是直接越过池墨,伸手抓向胡牧青,脸上的神情是池墨从未在这个在他印象中一直沉着冷静的母亲脸上看到的惊慌的表情,“胡牧青,你想要怎么样?”
胡牧青一直往后退缩,直到退到病床前,跌坐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池墨一把扯住母亲的胳膊,“妈,您别这样!”
入思看胡牧青恐惧的模样,也奔了过去,扶住胡牧青。
方谨棋情绪似乎失控了,“妈?池墨,你还叫我妈?你把这个女人弄来这里陪你爸,你还叫我妈?”继而双手去摇胡牧青,“胡牧青,你不是疯了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怎样?”
胡牧青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方谨棋,脑海里都是那年她在她面前的咄咄逼人,她的强势,她的掠夺、她冰冷的眉眼以及那些年惨痛的回忆,一并向她袭来。她捂住脑袋,痛苦地叫了起来,浑身颤抖起来。
“青姨。“入思紧紧地抱住她颤抖的身子,转而愤怒地看向方谨棋,“您别这样逼她好吗?她的精神受不了刺激。”
池墨震惊地看着情绪失控的母亲,以及浑身颤抖的胡牧青,他没想到他的母亲的出现对胡牧青的精神刺激是如此之大,到底之前母亲对胡牧青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胡牧青这般惧怕她?
“牧青,是你吗?”在众人片刻沉默的间隙,病床上躺着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入思第一个发现床上的人的动静,惊讶地看向床上的人,此时床上的人正欲抬起手,伸向胡牧青。她惊喜了看向池墨,“阿池,伯父他——”
池墨与方谨棋也发现了异常,全都看向床上的人,前者狂喜,后者惊喜间,脸色异常的苍白。
“牧青,是你吗?”床上的人依然重复地问,声音虚弱,却是饱含期许。
胡牧青轻轻地转头,看向床上的人,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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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的康复给他带来喜悦的同时,也给他带来震惊的消息。那个在精神病院度过了十八年,在A市的小吃店打工卑微地生活的女人居然会是他的亲生母亲。
虽然他在十年前出事,发现方谨棋与他的血型不符合,而他的血型并不遗传自他父亲,因此,他知道了方谨棋并非他的亲生母亲。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但是无奈父亲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七年,他也无从查起。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胡牧青的情景,低眉顺眼的她卑微地向那个咄咄逼人的女孩道歉,那次是碰巧被他撞见,解了围。可是,在他没碰见的之前与之后呢?她为了活着,忍受了多少人间的冷暖?所以,在他父亲拉着他的手,告知他胡牧青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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