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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舟起身,在不遠處站定。
翎虛老祖抬手喚道:「你再過來些。」
少年又走近幾步。
「真是個標誌的小娃娃,道骨澄澈,倒是個修紅塵道的好面子。」翎虛老祖滿意地點點頭。
紅塵道法,看盡世間冷暖,飲遍萬物真情。心中皆是大愛。
他一手掐訣,輕輕在少年額前點了一下,一道清透舒適的靈力瞬間拂遍後者全身。
洛雲舟發覺方才受的傷好了個完全,甚至脈絡都比以前通暢不少。
「多謝老祖!」洛雲舟行了個道禮,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道,「老祖怎的會在此處?」
「這不過是我留在這裡的一縷殘魂罷了,只是沒想到幾萬年過去了,都沒有人開啟這個洞穴。」
「本以為再不會有人進來,卻未曾想到被你這小娃娃誤打誤撞著掉下來了。」翎虛老祖看著少年,「倒也是你我有緣。」
「不過你這小娃娃的命格倒也是奇怪,」翎虛老祖目光灼灼,仿佛能看透皮肉下的靈魂,他輕飄飄接了句,「一個本早該死去的人,卻還活著,你說奇不奇怪?」
聽見這話,洛雲舟猛得抬起眼皮,詫異地看向翎虛老祖。
少年手心頓時開始冒汗,有些戒備地盯著眼前的老人:他不會以為自己是被奪舍的吧?
翎虛老祖似乎能聽見少年的心聲,不慌不忙地又捋了把鬍子:「小娃娃不必擔心,你自然還是你。」
洛雲舟松下一口氣,卻又聽見對方接道:「你的命格曾被改過,而如今正有一個帶著煞氣的人圍繞在你身邊,就連你曾經所在意之人都受其影響。」
少年垂眸,沒有說話,結合這一樁樁一件件,他又怎會不知那個人是誰。
「不過嘛……禍兮福所倚,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論是禍還是福,都已經不重要了。」洛雲舟語氣淡淡,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喜悅。
他直直地看著翎虛老祖,緩緩勾起嘴角:「就像前輩所說的,一個早該死去的人卻還活著,又怎麼還會去在意這些東西呢?」
「你說對吧?」
「小娃娃何必這麼悲觀呢?」翎虛老祖笑著,「什麼事情都是有轉機的嘛。」
「那麼前輩呢?」洛雲舟頓了頓,「前輩不也曾殺盡數萬魔修。」
翎虛老祖被噎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凡是吶,不能只看表面。這種事流傳個萬年,早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樣貌。誰又會在意我當時究竟是如何飛升證道的呢?」
翎虛老祖又摸了幾下長長的鬍鬚,目光悠長,道出了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欲無情必先有情。
這才是無情道真正的道心。】
翎虛當年也曾風華正茂,冰冷無情。死於他劍下的魔修無數。
但誰又會知曉,就這樣一個木頭也曾有過一段情事。
那名女修是他的師妹,只是天資不甚聰穎,修習道法已實屬不易,更別提進階了。
這大抵又是一件傷心事,無非是她愛他,他卻不愛她的戲碼罷了。
可他究竟愛或不愛,也只有當事人自己心中清楚。
女修戀慕著翎虛,翎虛知曉,但卻無法回應。
因為他始終記得自己修行的是無情道,不得動情。
女修倒也懂事,只是日日去看她的師兄練劍,偶爾乖巧地替其擦擦汗。
後來……
後來便是那名女修便魔修玷污後虐殺,翎虛屠盡魔界的事了。
他抱著那名女修冰冷的屍體,流下一滴淚,心魔陡生。也或許,他本來就有心魔,卻沒發現罷了。
魔界連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