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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不让他等,那人也会等着她。
不然别墅这么大,他为何任由她不辨方向,亦步亦趋,跟着他回了他的房间。
佣人出声制止,怕惊扰他的睡眠。
江衍鹤都眼神示意对方别出声。
只有礼汀一副没有自觉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危险的掠夺狂。
他是雄性,是野兽。
她却以身饲虎也不以为意。
浴室的香薰是礼汀喜欢的崖柏味,她安心地一点点褪去内衣。
平面镜是落地款,她脱下浴袍,肩膀极薄,双腿纤直。
自动控温的巨大浴缸里没有放水。
礼汀本来窝在里面,闭着眼睛洗头发。
结果水位渐渐上涌,弥漫到她脖颈,她才慌起来。
她踉跄着试图站起来,微弱而颤抖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结果脚软得动不了,任由水慢慢上涨。
“江衍鹤,江衍鹤,救我。”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信任的人。
她害怕水,很畏惧。
虽然名字带水,但母亲溺毙在泳池,自己又在轮渡上遇难,差点溺死。
她只能眼见着水淹没过自己的鼻息,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
但江衍鹤在别处。
本来,圣地亚哥伯纳乌球场被他拼好。
江衍鹤闭着眼,靠在床角等她。
手机不合时宜振动起来。
他接到了一个,让他极度浮躁的越洋电话。
他应付着对面的问询,走了出去。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眉峰染上了几分戾气。
挂断后。
他让人把前厅摆放的翡翠珊瑚台,搬到地下室里去。
动静不小。
有年长的佣人提醒他。
“少爷,这个不能妄动的,风水上有避讳,我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满头银丝一丝不苟的汤叔,担忧地望着被抬走的巨型珊瑚石。
“无需担心。”
江衍鹤充满威压地沉声道,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
直到看不到这个摆件,他才稍微挂点笑意。
往楼上走去,还没推开门。
他就听见浴室没有洗澡哗啦的水响,只有水浸没在地板上,流泻出的沉重闷声。
“还在里面吗?”江衍鹤说。
浴室里没有动静。
“没认出你,在赌气?”他低声问。
无人回应,甚至声音撞到偌大的房间壁角,发出回音的轰鸣。
“虽然非礼勿视,但安危要紧,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江衍鹤停顿一瞬,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
礼汀浸在水里,四肢冰凉,呼吸微弱,几乎失去脉搏,皮肤苍白,睫毛紧紧闭合,像一把再也不会被人拉开的小小弯弓。
不知道过了多久。
礼汀终于恢复意识。
她慢慢睁开眼,正仰躺在江衍鹤的床上。
江家的私人医生和管家站在一旁,关切又紧张地看着她:“没事吧,好点了吗?”
医生还保持心脏按压的手势,拿着听诊器耐心等待。
礼汀呛出几口水,嗓子到肺部刺痛得厉害,新鲜空气被她费力呼吸进去。
每次使劲呼吸都疼痛难耐,只能小口渡气。
她惊魂未定,望着江衍鹤瑟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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