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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臻顯然是想要戲耍凌睿。
段長宏跟著便站起來收拾了桌面上放著的資料,他知道今天或者說從今以後,凌睿都跟姓黃的不會再談了。凌睿是什麼脾氣,他很清楚。
黃臻淡定的看著他們離開,手指搓著酒杯底,也沒有說任何挽留的話。
他等凌睿走到門口了,才說:「凌總,別到時候真的差錢,又來求我。我到時候可要加碼了,只穿裙子給我看是不夠咯。」
凌睿咬著牙,忍無可忍地迴轉頭,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杯紅酒潑到了黃臻臉上。
車內凌睿一言不發,段長宏也不敢說話。
這個世界上有些痛苦,即使全世界都為你打抱不平,都心疼你,可到最後還是只有你自己來面對一切。成年都懂,期望別人的可憐是可悲的,也是無望的。
況且凌睿也是個不稀罕別人憐憫的人,段長宏甚至覺得此刻自己不說話已經是對他最好的安慰。
「凌總,那明天和日本那邊的視頻會議要不要推後?」
「推後吧。」
「其實優化一下,我們內部還可以再壓一壓成本,要不明天小組開個會,先討論這個?」
「杯水車薪,資金上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段長宏想說其實該找家裡要一點的時候也不要太要臉。但是想到最近凌家應該不是很太平,他就算和凌睿關係不錯,此刻也不好提這樣的建議。
凌睿揉了揉眉心,讓司機開車,先送段長宏。
段長宏連忙推辭了一番,還是讓司機先送的凌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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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醉了
原本凌睿家裡的酒櫃裡的那些酒都是擺設,不過是向人展示品味的裝飾品,他自己在家從來不喝酒,但今天破例了。
之前和黃臻在飯桌上已經喝了不少紅酒,此刻洋酒再灌進去,酒量本來就不行的凌睿很快就醉了。
他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毯上,頭痛欲裂,腦海里出現了很多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畫面。一會兒是黃臻逼著他換裙子,把他關在衛生間的場景;一會兒是父親帶著他去看心理諮詢師,逼著他吃藥治療;一會兒是吳欽淞來家門口潑汽油要點他的房子;又或者是孟星河帶著他開車出了車禍,頭破血流,孟星河怎麼喊都喊不醒;又有公司還不上貸款,他被人堵著門口發法院傳票;最後還有周崇,周崇好像在罵他,嘴唇一張一合說著這個世界上最難聽的話……
凌睿扯開領帶,仍舊覺得身體發熱,呼吸不暢。
他不知道要怎麼擺脫腦海中那些可怕的畫面,於是伸手扯起頭髮,用力到簡直要把頭皮拔起。
他覺得自己快發瘋了。
孟星河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回應。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凌睿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以前沒有多想過,現在回頭才發現,他一早將自己家的鑰匙交給凌睿,而凌睿的這扇門他卻打不開。
他放棄了按門鈴,開始換成用手砸門。
凌睿昏昏沉沉的並沒有發現有人在敲門,他那會兒腦海里還是吳欽淞來燒房子的猙獰場面,只想著要開門逃出去。直到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這才意識到是有人在敲門。他趴在門口,緩了緩勁兒,終於聽清了孟星河的聲音。
孟星河在門口一直喊他的名字。
可他那會兒又覺得是幻覺。失控的身體靠著門邊坐下來,凌睿只覺得自己腦子裡嗡嗡作響。但很快他又感覺到門的震動。
他終於意識到孟星河就在門外,和自己一牆之隔。
「你開門,凌睿,開門。」
「段工說你今天喝多了。」
「凌睿,我來了。」
凌睿在心裡罵了一句段長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