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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了水果大餐各自回房,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還是有些不安,幾次欲喚柳泛,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他,名字溜到嘴邊,又被我咽下去,搞不懂為什麼患得患失。
也許是生氣,那般的緊要關頭,他卻沒有出現。
什麼時候,我竟然期待一個人來救自己了,這想法十分的不妙。
我趕快掐斷思維,關了燈蒙上被子睡覺,黑暗使嗅覺越加的靈敏,突然間我坐了起來,拉起身上的被子放在鼻端聞。
一股乍冷還甜,還帶著微微苦澀的味道傳進了我的鼻腔。
沒錯,是那種味道,往生河水的味道,我不會聞錯!可是距離我去船婆那拉船已經好幾個月了,我身上的傷無輪是勒傷還是凍傷都好全了,早已不存在那種味道了,為什麼又突然出現?
我光腳下了地,仔仔細細在身上問了一圈,確認不是出自於我身上,那麼又會是誰的?
出發之前強制召喚柳泛的情景出現在我腦海。
柳泛!只有他睡過我的床!
可是柳泛身上怎會有往生河水的味道?難道他也去拉過船?那麼他所求的到底是為什麼?
想起竹子君的話……我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復活花花時的一幕再次浮現出我腦海,他後背上三條天罰的疤痕再次出現在我眼前,為什麼是三條疤,一次是復活花花逆天,還有兩次是為什麼?
而且,那三天疤痕下面明顯還有什麼,只是當時的我情緒太激動忽略了。
&ldo;柳泛柳泛柳泛!&rdo;
我從未這樣急促地召喚過他,內心的疑惑幾乎破腔而出。
可是他沒有回我,我等了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沒有回應我
他在有意地迴避我。
漸漸地,我冷靜了下來。
一個人若是不想說,那麼無論如何撬不開他的嘴,我會自己去找答案。
在找到剩下的兩件東西之前,我是不會再召喚他了。
第二天,我立馬就踏上了尋找月魄的路,這次我誰也沒帶,孤身一隻熊貓就上路了。
根據山魂的提示,月魄同樣是一種能量,折射在世間便是一種冰能,能夠凍住世間一切不想為人知的東西,哪怕為魂魄,存在於世間最寒冷之地。
世間最冷,極北以極。
我想起在天目中看過的常年不化的冰山,以及那座冰宮的主人……
一個人如果能般長達數百萬年不笑,那麼他一定不是人。
我走在寒冷的冰橋上,看著腳下一塊又一塊的浮冰,奇異的是,這些冰並不冷,和常溫並無什麼區別。
雪花簌簌落在肩頭上,哈出一口氣,很快化了,可是依然沒溫度。
遠處的冰宮似乎看得到,可是怎麼也達不到,我只能看到它隱在美麗雪霧中的冰冷的輪廓。
足足走了四十九天,我終於乏了,一屁股在冰磚上。
&ldo;愚蠢的走獸,&rdo;一條海豚從冰面浮出,化成了人類男童的模樣:&ldo;你有所求嗎?沒有為何來要來冰宮?&rdo;
&ldo;所求?&rdo;我搖搖腦袋,想站起來,腿卻很重,仿佛被凍住一般,伸手去抓他的袖子。
那男童卻又化成海豚的樣子,潛入水中遊走。
&ldo;你想凍住什麼?&rdo;海豚掉頭遠去,拋出最後一句人言:&ldo;想好了要凍住什麼,再來找冰凌君。&rdo;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驚訝地發現我的腿真的被凍住了。
可我並不覺得冷,沒有任何不適。
我試著動了動腿,能走,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