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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雙又純又亮黑的大眼睛,好像小狗般乖巧,不該減伙食的!誰要減伙食了!不能!這傢伙的伙食不能減!
差點要被逼節衣縮食過活的孤長煙再笑得燦爛些說:「屈就公主睡裡面了,我起得早,會在小風蝶兒過來侍候前將被褥收回去,免得她倆懷疑。」
看看,人家多為她著想,宋若蘭心頭泛起一丁點的自責感,點了點頭,抹著笑靨同意「辛苦駙馬了,時候也不早,早點休息吧。」
她們略有些生硬地互相看了幾眼,性子有些隨冷姬的孤長煙率先略略大方地背過她寬去外衣,宋若蘭見此也覺得不該矯情,卻也是背過對方細慢地寬衣了,兩人只脫剩了素白的裹衣,默契地又互相看了眼,彼此臉上也泛起一丟丟的紅粉。
孤長煙請宋若蘭先往裡面躺下,待身嬌肉貴的公主上榻並躺好在裡面,她才過去吹滅蠟燭,在漆黑里,孤長煙視力良她地來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中間隔著迭成三層的被褥,高度正好也遮住二人大部分的身軀,視線上並不完全能瞅到對方,孤長煙性本子來就自由隨意,也覺得她倆都是女子不用拘束,很快她側了過身安然地休息了。
昨天一早起床去接親,晚上因為有點緊張也不是睡得特別好,她很快便進入夢香了。
至於宋若蘭始終長年以來習慣獨自一人睡在床里,有被褥阻隔可還是感受到另一邊的人很輕微的呼吸,她撐起來一些看過去,確認為孤長煙己睡了過去,她又躺了下來,輕嘆了一聲。
別想了,她也是女子,就當與閨蜜一起睡就好。
自我安慰了一番,宋若蘭同樣因為昨天早早起床裝身著喜服,如今早己困得無法再撐下去,雙眼一閉沒多久,也同樣睡了過去了。
有了被褥相隔,孤長煙與宋若蘭慢慢地習慣同室共枕,沒有了同枕的尷尬之事,宋若蘭也能天天提著飽滿的精神處理侯府里的財務問題,她還派了蕭旗去查清楚父皇當年封任守青為侯之時所賜的實封五百戶,目前是怎麼回事,她查看過任守青還在世的時候,記錄收入的帳目可是亂得很,五百戶中,僅只一百餘戶有按時提交稅糧,由於實封的五百戶,任侯團養了一百餘兵去保護他們,府中用糧食換來的銀兩本就不多了,難怪堂堂侯府上下過得如此清貧。
孤長煙與影衛未接收侯府的時候,據蕭旗所指,任老太太還在的時候,侯府上下至少有三名奴婢,三名家丁,後來老太太病逝,任守青給了點錢給侍候老太太的嬤嬤回鄉,後來府中收入再迎來緊縮又辭退一名家丁,而且吃的用的都是普通品,即使任守青只是因救了父皇一命而幸運的被封侯,除了住在這座父皇賞賜的大莊園之外,任氏一家也未免過得有些寒微了。
令宋若蘭想不通的是,怎麼實封了五百戶,雖然對於封侯來說尚算是少了,但怎麼只有百餘戶上交糧稅,上交的糧食量也並不是規定份額,只有更少,沒幾戶是按規定十五分一來交稅糧的…
再者,父皇賜了實封五百戶外,還賜於任守青良田五百畝,她又翻查過,任守青可能沒本錢再請人栽種,他也有陳年傷員,左腿不好使,家中唯一的兒子「任墨賢」卻因為早產體弱多病不能下地,至於老太太為他娶來的妻和妾雖不是大戶人家的嬌貴千金,但也是來自做點小生意或開店鋪的小康戶,自自然然十指不沾陽春水,不願下地,老太太年紀老邁更做不了粗重功夫。
許多因由,那良田五百畝,任守青是租了出去給佃戶的,可是宋若蘭翻查了許多帳簿,良田只租出去二百畝,其餘的都荒廢了沒人打理,那麼只租出去的二百畝地,她還可以解說附近的村民都有田地沒需求,但為何這二百畝的租糧依然沒幾戶能收齊回來的?
有些佃戶狂妄到一直拖欠沒交租糧!
宋若蘭猜測,是有些佃戶欺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