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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牌子分別立在各處,上面寫著「躲避障礙物」、「小吊橋」、「平衡獨木橋」一類的字眼,旁邊的大音響里放著激昂又節奏感強烈的音樂。
這是溫煙從電視上學來的競技闖關遊戲。
她覺得蠻有意思,就趁著陸硯行不在,自己在家瞎折騰,等他回來時就恢復原樣。
陸硯行才到門口,還沒下車,激烈的音樂就透過材質極佳的隔音牆迸出,擋都擋不住,這都可以算是擾民級別了。
溫煙在門上幻化了個籃球框,手裡拿著從儲物間翻出的籃球,正踩在茶几上往籃球框裡投,扔了好幾個都沒進去。
籃球砸到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然後彈回了地上。
溫煙伸手一撈,籃球自動就回到她手裡,眼睛死死瞄準著籃球框的方向,兩手捧著籃球,她已經做好預備投籃姿勢。
「砰——」
門朝外推開。
陸硯行一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又狠又猛的球面旋著風朝他的方向砸來。
陸硯行下意識護著腦袋退開幾步,但還是沒能倖免,球身狠狠砸在他的胸口,胸廓一陣抽疼,五臟六腑都好像翻滾了起來。
一張俊臉黑沉到了極點,怒火也全噴涌而出,陸硯行吼了聲:「溫煙!」
放下手,他四處尋視了一圈,客廳里哪還有半點人的影子。
倒也機靈,知道會挨罵,先跑了。
客廳已經迅速恢復如初,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停了,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陸硯行氣得胸口疼,原來每天就是這麼糊弄他的。
沒有之前一點雜亂的樣子,和他走時一模一樣,只有連著二樓的那面沙坡還在,阻斷了上樓的通道,陸硯行猜溫煙一定躲在上面。
「溫煙,你給我下來。」
陸硯行仰頭看著二樓的方向,語氣儘量平和,好歹先把她哄下來。
二樓鴉雀無聲。
陸硯行拔高聲音:「溫煙……」
依舊寂靜入雞……
房子太大有點空曠,甚至因為他聲音太高,隱隱還響著回聲。
溫煙躲在二樓房間聽著這一聲接一聲,不敢踏出房門半步,她變了個大喇叭出來,打開開關,把門打開一條小縫。
陸硯行吼著嗓子威脅她說,再不下來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不足以讓溫煙開嗓說話,見不到他不在可以威脅到她的點上,所以她抓著大喇叭還在猶豫要不要說話。
「再不出來,那家蛋糕店就不給你開了啊。」
溫煙終於拿起大喇叭,洪亮的聲音順著空氣傳至樓下陸硯行耳里,說一句回音響三聲:「那你別罵我可以嗎?」
別罵我可以嗎?
可以嗎?
嗎?
「可以……」陸硯行答應得爽快。
溫煙出現在樓梯口,兩人隔著「沙坡」四目相望,似是有些不太相信,溫煙拿著喇叭朝他要保證:「你要發誓。」
「行,發什麼誓?」
溫煙想了想,用著新學來的成語:「如果罵我打我,你就斷子絕孫,行不行?」
陸硯行無聲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夠狠。
最終也還是照著她的話說,他確實不打算打罵她,不合適而且也不中用,罵一句頂三句,根本也沒有讓他有動手的可能性。
他準備繼續講道理,這種方法她比較受用。
溫煙之所以表現得這麼怕他,一是因為她違反了規則,潛意識的害怕;二就是她在裝。
不過是不自知的那種裝,有些自我矛盾,她怕陸硯行說她所以害怕。
但只要陸硯行真一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