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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時代在什麼情況下身體會出現大規模的鞭傷?
除了字母遊戲,她想不來其他。
陸硯行一臉錯愕,還沒來得及解釋出口,楚柯又打斷了他的話:「別拿年輕人和我說事,我也年輕過,人家小商也是年輕人,怎麼沒把自己媳婦送進醫院?」
陸硯行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商承逸就更不用說,他倒是想給他解釋,更是無從下口,知道的情況還沒他多。
這就造成了很奇妙的一種氣氛,楚柯把他的沉默當作是一種默認,黑沉著臉沒再說什麼。
溫煙傷口是小面積感染,倒構不成昏迷的標準,但她意識確實昏昏沉沉,也是真的犯困,陸硯行守了她一晚上,到了早上八點,床上的人還是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她平躺著不動,膚色又白湛透明,再加上一身的傷痕,他怎麼看怎麼心慌。
一會趴到心臟處聽聽心跳聲,一會探探鼻息,到了八點半,陸硯行實在忍不住把她叫醒,想陪她說說話,他小心搖了搖溫煙的肩膀:「寶貝,醒醒。」
溫煙推搡了下他的肩膀,困得睜不開眼,語氣微有些不好,又帶著撒嬌意味:「不要動我。」
「寶貝,醒醒,別睡了,一直睡著不好,今天太陽不錯,我帶你去曬太陽。」
陸硯行對叫醒她這件事異常執著,嗓音沉沉帶著蠱惑,一個一個詞兒說出來像是要把她拉著墜入公眾號:圖雅醬里:「糖果,鑽戒,大紅票子。」
「起開,我不要。」溫煙眯著眼,回應了他一句。
然後,小幅度翻了個身,把被子輕往上揪了揪,閉著眼又進入了夢鄉,綿長細密的呼吸聲在他耳邊響起。
唉,不是那麼好哄了。
臨近中午,段若蘭和陸意凝帶著一堆補食來了,耳邊聽著說話聲,鼻子又聞著香噴噴的雞湯味,溫煙一下就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起。
一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她秀眉蹙得老深,悄聲嘟囔:「有點疼。」
段若蘭把保溫盒蓋子放到一邊,趕緊過來看她:「小煙,哪疼,媽看看,用不用給你叫醫生?」
「不用不用。」溫煙怕傷口嚇到她們,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她緩過勁兒來,左右環視一圈,沒有看到想見的人,情緒落下來,小聲疑惑著:「人哪裡去了呢。」
「嫂子,你找我哥啊?」陸意凝在一邊接話:「他不是去城北給你買那家老字號的桂花酥了嘛,他說你讓他去的啊,好像剛走半個多小時,知道我們要過來,怕你醒來害怕,還打電話催促了我們還幾次。」
「啊?」溫煙歪了歪腦袋,語調抑揚頓挫,很難相信這話出自她之口:「我讓他去買的?」
「對啊……」陸意凝說:「你可能迷糊了,所以記不清了。」
溫煙愣了會,漸漸才搜尋起一點模糊的記憶,他好像一直叫她起床,她實在困到無邊就一句話把他趕出去了,耳根子這才清淨下來。
好愧疚啊。
她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她們現在的位置在城南,桂花酥在城北洛安街,幾乎橫跨了整個江城。
溫煙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表情就更難過了,現在十一點,來回如果順利的話要兩個小時車程,那他中午就不能按時吃飯,一定會餓肚子。
陸意凝見她左右翻找著什麼,問了句:「小嫂子,你找什麼呢?」
「找手機。」
「用我的吧。」陸意凝掏出來給她遞過去。
溫煙從通訊錄找到「哥哥」,撥了個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幾秒,便接起,溫煙先開口說話:「你要在外面填飽肚子才能帶著桂花酥回來,不准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