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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池把書包甩到段樅桌上,放輕聲音問:「還真是你主動的啊?」
岑梨站在溫橙桌前豎起耳朵,哎, 好像有八卦!
「不是。」溫橙大著膽子出聲。
「嗯?」岑梨看向溫橙, 「橙子你怎麼知道。」
段樅眼神從雜誌上移開,望了眼溫橙。
「應該是老師讓我們坐一起的。」溫橙是個很清醒的姑娘, 她知道段樅不可能主動說要和她坐同桌, 那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老師的安排。
段樅他, 不好拒絕鍾魚。
「噢~」梁池懂了,溫橙和段樅坐同桌是鍾魚的安排, 段樅剛才當著所有人面說他主動不過是照顧溫橙的面子。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岑梨摸摸鼻子:「我還以為——」
溫橙眉心一跳, 猛地拿住岑梨的手:「梨子你字帖寫了嗎?待會要交。」
「我早寫了, 」岑梨思緒被岔開,笑了笑:「我除夕夜那天都在寫字帖。」
溫橙喔了聲:「那就好, 鍾老師待會就會來查了,好像還挺嚴格的。」
段樅:「什麼字帖?」
梁池爆笑:「什麼字帖?什麼字帖?段樅,你不會沒寫吧?」
溫橙眨了下眼:「什麼字帖都行,只要是寫完的字帖。」
梁池轉筆:「段樅說真的,你沒寫啊?」
「忘了。」段樅笑了下。
梁池笑得不行:「段樅你也有沒寫作業的時候。」
「嗯,」段樅一本正經地問:「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梁池挑了挑下巴,「走,去打球逃避現實。」
溫橙舔了下唇角,欲言又止地想說什麼。
兩個男生拎球出去了。
「這就是他們男生解決問題的方式?」岑梨哭笑不得。
溫橙在想什麼,岑梨還有寒假作業沒補完,便回了自己座位。
袒露的地面覆蓋厚雪,段樅和一群男生到室內籃球場打了場球。晚點時候,球打完,段樅和梁池披夕陽回了教室。下課時分,金黃綻露,入目所及之處都泛著光。段樅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到教室時習慣性走到之前的座位,梁池樂了:「你現在和溫橙坐同桌,忘了?你是有多不待見人家。」
「第一個不待見你。」段樅把籃球砸給梁池,梁池彎下腰疼地嚷了聲。
梁池:「說真的,你以前不都喜歡坐單人座嗎,現在坐雙人座有同桌的感覺怎麼樣?」
段樅覺得有同桌沒同桌都一樣,這能有什麼差別嗎?一個人坐更自由,沒同桌比有同桌反而要好一些。
他隨意應了下樑池的話,回了座位,看見座位上擺了一本字帖,坐下蹙眉翻了頁,是寫過的。
字跡娟秀,卻又不輸漂亮的力量感,很大氣堅毅。
身邊的女生突然說話,能聽出緊張的底色:「那個,我寒假多寫了一本,給你吧。」
「給我?」段樅問。
「對,」溫橙攥緊手中的自動鉛筆,她寒假的確多寫了一本字帖,現在剛好派上用場,「你剛剛幫我了。」
「這是在拿這個給我道謝?」段樅捻了捻字帖,尾音略拖長,有點想笑的意思。
「對,」溫橙如臨大敵地捻斷自動鉛筆的筆芯,「怎麼了。」
「沒怎麼,」段樅把字帖放到她桌上,「我用不著。」
「你怎麼用不著,」溫橙提醒道:「待會上晚自習鍾老師要檢查的。」
「真用不著。」
溫橙見段樅表情冷淡下來了些,立即閉上了嘴,腦袋裡冒出一句話,她是不是過界了呀。
也是,段樅都說了不要,她還在這裡極力推薦,他會煩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