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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麼說,可既是何家後人,又豈能獨善其身……」何青青苦澀地笑了笑,搖著頭說:「摘不乾淨的。」
「往事我們雖然無法改變,可是將來我們能選擇……」柳煙寒雙手搭上何青青的肩頭,直面雙眸。
認真而堅定地對眼前人說:「你看,今日你勞心費力地幫忙尋找那泥足深陷的馬郎中,為高家父子討藥方,不就是功德一件嗎!」說著還堅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示肯定。
柳煙寒衝著何青青滿目溫和地笑了,像是要把這抹微笑傳遞到她心底一般,也順帶將她方才說出實情後的不安與鬱卒一掃而空,「所以別想那麼多了,咱倆還是找人要緊。」
倆人說話間,正好聽到旁邊有個人笑得很大聲。
「啊、哈、哈、哈……今兒贏大發了……」
定睛一瞧,是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身著半舊衣衫,一臉胡茬子,雙目通紅掛著八百年欠覺睡的青黑眼圈,此人不是馬郎中又是誰?
此刻,只見他手裡攥著大把方才下注人虎鬥時贏來的賭籌,得意洋洋地穿梭在賭坊里,又在尋摸下一局該玩點什麼更刺激的,以便趁著火氣正旺,再狠狠地贏上一筆,便可以將以前輸掉的大窟窿都找補回來,說不定還可以賺個盆滿缽盈。
「馬郎中……快看……」何青青抻了抻柳煙寒衣角小聲提示。
而此時柳煙寒也早已經注意到了,她點了點頭小聲嘀咕:「知道了,咱們見機行事。」
找了半天的人終是出現在了眼前,兩人按耐住心下的激動,悄摸摸地跟了過去,決定瞅個機會再出手,一定叫他儘早拿出救命的藥方。
「一十、二十、三十……」馬郎中一邊穿梭在各個賭局觀望,一邊美滋滋地數著口袋裡的籌碼。
「今兒賺大發了……哈、哈、哈……這些時日的賭技沒有白鑽研,我馬某可算是時來運轉了。」
在金錢的刺激下,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連帶那眼底那一抹青黑眼圈都精神了起來,似乎還能在牌桌上大戰三百回合。
「哎呦……大爺,今兒收穫不小啊!恭喜、恭喜……」馬郎中正沉浸在贏錢的喜悅之中,方才一直在賭客間兜售壓籌票的紅衣牌姬就像是一陣風似地飄了過來,整個人像塊牛皮糖般貼了上來,小嘴甜似蜜糖地同馬郎中道喜。
「你這小浪蹄子,盡會挑些好聽的說……」
那馬郎中在牌姬的挑逗下,言談舉止也是輕浮的很,全然沒有半點醫者的克己守禮。
他狹促地瞥了一眼那牌姬低垂到若隱若現的衣襟,抬手便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故意打情罵俏一般問:「怎麼!眼饞爺們手裡的籌碼了!」
說完,獻寶一般將手裡的籌碼在賭姬面前晃了晃,只叫人看得眼睛發直,就是不賞人一個,還哧哧地笑了起來,整個人顯得猥瑣又油膩。
那賭姬被逗弄的不好意思了,掄起香拳朝馬郎中不痛不癢地砸了過來,「哼……」嬌嗔哼上一鼻子。
好不委屈地抱怨:「叫你這沒良心的取笑奴家,要不是剛才催促著你們多下些注,你這會子怕是還賺不到這麼盆滿缽盈的,真是過河拆橋,就會拿法人家,小心下次不關照你了……哼……」說著小嘴一撇,作勢要走。
這下子馬郎中倒是急了,賤兮兮地在後面拉住那賭姬的裙擺晃了晃,輕聲細語地賠不是:「哎呦,我的小美人,方才是同你開玩笑的,爺們今兒贏了大錢怎麼會虧待你呢!」
說著,從口袋裡摸出幾枚籌碼丟給她,豪爽地大笑一聲:「哈、哈、哈……今兒大爺開心,這些你拿去換錢耍耍。」
瞅著馬郎中出手闊綽,那賭姬更是喜上眉梢,她打了個萬福,伶牙俐齒地盡挑些好聽的吉利話來說:「哎呦……奴家多謝大爺賞賜,祝大爺今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