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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惟終於察覺出自己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莫名從書包里掏出兩隻橙子遞給她,「那也不能連橙子都不要吧,浪費食物。」
夏津徹底無語了,總算參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與他溝通,「我以為你是來封我口的呢,結果是要還我橙子?」
「倒也不是怕你說出去,美女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
「……謝謝啊。」
「現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扯平了。」
夏津又懵了,「什麼?」
「沒什麼,反正有那麼一回事。」陳一惟笑得壞兮兮,「不過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能讓梁煊知道,我以後再跟他說,希望你幫我保守秘密。」
「梁煊不是走了嗎?」
「走?」陳一惟疑惑,「走去哪?」
「沒,」夏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沒什麼。」
陳一惟確實跳脫沒正形,但關鍵時候判斷力卻異常準確,「梁煊沒來考試,你是不是以為他轉學走了?」
夏津抬起手,掩飾性撥了一下頭髮,「我沒有。」
「真沒有?」陳一惟語氣開始欠揍,「我知道實情,你不想聽嗎?」
陳一惟這番行為很明顯昭示著什麼,夏津只需稍一想就能猜中。她不想跳進他的話術陷阱,但內心深處卻很渴望有人來親口否定她之前的猜忌。
夏津:「你想說就說吧。」
「噢,那我不說了。」
「……」
陳一惟:「你請我喝奶茶我就告訴你。」
「不聽了。」
「別啊,我求你聽。」
陳一惟及時止住玩笑,他確實想讓夏津放棄,不過思來想去還是太殘忍了。而且結合前段時間梁煊又沒了同桌的孤寡樣,兩人看起來也不是真的沒戲。
「梁煊在這邊是借讀,他學籍在南城,家人也在南城,這幾天回去考試,明天就回來了。」
「借讀?」
「嗯,林市不可以異地高考,本來是要轉回去的,不過是他決定多留一段時間,可能明年走吧。」
最大的疑惑被解開,夏津其實還有很多想問的。
譬如為什麼家人都在南城,自己卻獨身在這邊生活,又譬如明明連表都填好了,為什麼又決定多留一個學期?
她沒有立場問,或者問了也得不到答案,最後只是認真對陳一惟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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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夜裡沒有南城直飛林市的航班,梁煊不願轉機,既勞累又浪費時間,因此在林嘉瑤的勸說下又多待了一晚。
回程依舊是梁毅親自送,路上又給梁煊塞了張卡,才開始例行嘮叨環節:「也成年了,有喜歡的女生可以談談戀愛,別老讓自己悶著。」
他初三就和林嘉瑤早戀,用這種語氣說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梁煊既沒要卡也沒接話,拍拍他哥的肩就瀟灑地走了。
航班正午準點降落林市。
剛下機艙,信號恢復,一則陌生電話切斷了耳機里的音樂,是一串有前綴的號碼。
騷擾電話常有,梁煊毫不猶豫劃下拒絕欄。
回程途中,號碼再一次切入,他有些煩躁,任由其響停,剛要拉入黑名單,電話緊接著再次響起。
詐騙犯斷不會揪著一個人不放,他疑惑地接通電話,「餵?」
「喂,你好,這裡是林市二院,請問是周素青病人的家屬嗎?」
心中一涼,梁煊直接回答:「不是。」
對面卻仿佛沒聽見一般,「備註顯示你是她兒子,病人病危,目前處於昏迷狀態,請家屬儘快來一趟。」
一片盎然的景色在高速路上快速倒退,梁煊的手攥得有些用力,語氣卻比醫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