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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終於開了第一句口。
「眼下已是新皇登基了。」我斟酌著,半響才說:「我想個法子,叫他去把你們送到宗人府吧。」
☆、我叫昭和,是個公主
我叫昭和,是個公主。
一個沒什麼才華沒什麼膽氣沒什麼能耐只知道去宗人府的公主。
宗人府嘛,顧名思義,以前沒有戰亂的時候,就是給那些犯了錯的公主皇子們待得,好歹也是流著皇親貴胄的血,總不能像是貧民百姓一樣趕出家門,死也得死在宗人府里,或者過幾年找由頭放出來。
等有了戰亂了,這宗人府可就成了前朝人的牢了,還是個說的比較好聽的牢,有些反上來當皇帝的,為了名聲好聽,都不會殺前朝的皇親,而是關到宗人府里,貶為庶人。
當然了,江刃不在這範圍內。
他江家上下那麼多口,忠心耿耿守著邊疆,但卻都被我父皇給殺了,這血仇阻不斷。
他就算屠了所有皇親國戚也是理所當然,本來就是翻身上來的,也不怕背罵名,反正到時候史書一寫,後世幾百年還是個開國好皇帝。
所以,眼下去宗人府反而是個好選擇。
因為去過宗人府的都不會死,頂多是被貶成庶人,而且皇后淑妃她們也是女流,他們男人在外面作孽,怎麼說也怪不到女人頭上,皇子們又都跑到我父皇那頭了,我們這邊反倒安全下來了。
我心裡頭盤算著,江刃不殺前皇后和前淑妃,估計也有鉗制我父皇的意思,那我可以順水推舟把她們給保下來,免得到時候連累他們。
我本以為這是一條好去處,畢竟能保命,我一說出口,她們倆就該迫不及待的點頭——畢竟我也知道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雖然她們倆在我父皇面前都是一副「柔弱女子不能自理見不到皇上好怕怕」的樣子,但實際上背地裡都是心狠手辣自有一番算盤的人物,她們倆的兇狠之處不曾體現在刀槍棍棒上,也不曾體現在滾滾硝煙中,而是體現在殺人不見血的爭鬥上,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是淬了毒的美人心計。
要說她們倆會尋死,我是不信的。
但我沒想到,我才說完這句話,她們倆卻都面帶防備似得微微後仰了些——她們原本是前傾著身子聽我說話的。
這個態度是我沒想到的,我停下來,狐疑的看著這倆人。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精,我一看她倆這樣就知道她倆沒憋好屁。
「昭和。」先開口的是淑妃:「你眼下都要嫁給那個亂——那個,江家小兒了,我們這一走,後宮裡連個能給你做主的人都沒有,叫我們如何放心的下啊?」
淑妃說這個都給我說愣了,我看向前皇后,就見前皇后也跟著點頭:「我們好歹也是長輩,若是江家小兒虧待你,我們也該替你做主。」
我滿臉震驚。
她們倆到底哪兒來的自信做我的主啊!
她們以為江刃還是幾年前的江家小子嗎?以為江家還是大秦的臣民嗎?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皇妃嗎?
方統領的頭現在還在城牆上掛著呢,江刃那脾氣又是個死倔的,皇上他都殺,更別提別人了。
你招惹他一次,他忍,不開口,你招惹他第二次,他直接給你斬了,連拉扯的話都不會說,都到了這等地步,怎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地縮脖子呢?
興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震驚,前皇后和淑妃也有點尷尬,她們倆低咳了一聲,又開始和我打感情牌。
一來二去,我明白她倆什麼意思了。
她倆不想走!
不管怎麼說,就算是落魄皇妃,那也是頂著一個「皇」字的,她們在宮裡,總好過在外面的宗人府。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