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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与诗,是完全的唯美。诗人容易产生或做出自杀的念头和举动,是因为诗人想象中的生活无法通过现实生活的验证和检阅导而成的。我曾在歌厅里结识过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诗人,但他自已觉得自已是个非常正宗的诗人。他就是自杀而死的。他自杀的原因不是因为生活的贫困,而是他无法忍受他的女友对于性生活过于频繁的要求。我没见过他的女友,但是照片他是拿给我看过的,一个非常清纯、长着一副娃娃脸、粉嘟嘟的女孩儿,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随时都会落下点花粉的模样儿,脸的两边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诗人朋友和他的女友谈了两年的恋爱,竟然一次都没有吻过他的女友,Zuo爱是更不可能了。他想让她的女友永远保持一朵刚出水的芙蓉。可是,他忽略了芙蓉出水之后是要长大成另一个模样的。第一次和女友Zuo爱后,他就有一种犯罪感。最后他用他的领带将女友勒死。他的女友死的时候真的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这自然是诗人朋友“创造”出来的。他也饮毒自杀而死,我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去参观了他的冷冷清清的葬礼。最后看他时,他就躺在他的“芙蓉”身旁,死了的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同样,他给他的死也制造出一丝丝虚伪的浪漫。
这件事后,我一直坚持当个诗人的梦想也就算彻底地动摇了。但我还是保留着那份诗人特有的一点气质。因为柳迎风喜欢。
柳迎风一直缠着我给她写些情诗,我却一首也没能写成。对于她的责备,我解释得相当聪明到位。
“写一首诗通常会消耗掉一个诗人几天的感情和好心情,我若是把感情都给了要写给你的那首诗,我就没有多余的爱支付给你了。”我说。
狗屁道理。但却还真管用。我还是写了一些给柳迎风。诗句一点都不甜蜜蜜,反而是带着尖锐、带着现实中的残酷在里面。我是再也写不出甜蜜蜜的诗句来了。
毕业后,我同柳迎风暂别,回了趟西安的家。回到西安,我第一次看到了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小家伙都快两岁了,长得非常的可爱,一副聪明伶俐的小模样儿,还有几分象我。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记得我妈说,女孩儿多半长得象爸爸,男孩儿多半象妈妈。我的这个小妹妹长得象她的妈妈那芬。只初次见面的这一眼看见她,我就非常非常地喜爱她了。比看到她的照片更加的喜欢她。当时,她被她的妈妈抱在怀里,一同在我家的门栋底下迎接我。我用淡淡地表情静静地看她,笑藏在我的眼睛底部。周围有两三个邻居在旁边,用多疑而又好奇的眼睛审视着我。但小家伙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脸,并不觉得我是个陌生的人那样感到惧怕和抵制,她吮着手指,朝我呵呵地笑,天使样的,还伸出手来做出要我抱她的样子。我想伸出手去抱小家伙,让她和我这个哥哥亲近一下儿,但邻居的眼神使我非常地不自在。我讨厌邻居们的好奇的心。我依旧保持着淡淡的表情,直到进到屋子里去。
直到离开南京,我也没有抱过那个小家伙。这是离开南京家我带走的一个最大的遗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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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身体明显地发福了,原来的一张瘦尖脸儿和瘦身板儿,都变得圆鼓鼓的。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的,还是像往常一样爱嘬点小酒,也不象从前那样隔会儿就咳嗽一两声。原来我爸戒了烟。这使我感到格外的新奇和不敢相信。
有一次我问爸爸:“爸,您能够把烟戒掉了,可真不简单。恭喜您。”我想赞美一句“那芬真有本事,能叫爸把你这抽烟的‘顽疾’给整下来。”我没说,这话说出来,即使里面纯粹是出于我的赞美的心,但依旧会使我爸听了会生出误解来的。
我爸连连自说自应“戒掉了好,吸烟有害健康呢……”人人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香烟盒子上也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有的。我爸也不是头一回懂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