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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考功員外郎,負責科考。
暮晚搖和韋樹,確實去見了。
這也沒什麼可否認的。
暮晚搖便只是笑了下,沒說什麼。
太子臉色淡了,放下茶盞,看向暮晚搖道:「你似乎不怎麼與楊三郎一起玩?」
暮晚搖道:「我與他性情不是很合。因為我脾氣大,他脾氣也大。我和他在一起總吵架。玩不到一起去。」
太子微笑。
他眯眸,似追憶往事,道:「楊三郎從小就是個倔驢子,天老大他老二,誰的話也不聽。孤記得那時候,也就只有你一哭,他被你哭得不耐煩了,會收了脾氣回頭找你。」
暮晚搖默然。
然後輕聲:「……那時候大家都很小,和現在也不一樣。」
太子點頭,道:「是啊。誰想到現在,楊三郎的脾氣沒有變,倒是六妹你的脾氣變了。曾經那般柔弱的只會哭鼻子的小丫頭,而今也是動不動陽奉陰違、不給人面子啊。」
知道太子在譏嘲自己明明站隊太子、卻還是幫韋樹。
暮晚搖面不改色道:「韋七郎是我舅舅的弟子,年齡又小,還被韋氏排擠。我舅舅讓我關照一二,我隨手為之。即使我不出手,韋七郎有韋家的背景在,磨上幾年也會出仕。我不過是賣個人情。」
太子哂笑。
太子說:「不提他也罷。你打算何時與楊三郎完婚?」
暮晚搖:「……」
她驀地抬頭,看向太子。她目如冰雪,冰雪凍成冷刃,猛一下刺過去,像是一刀子戳上人心口。
竟讓人幾分不忍心。
太子嘆口氣,聲音溫和下:「六妹,我並非逼迫你,我也是為你著想。烏蠻那邊的戰爭打了一年了,聽說很快就能結束了。蠻夷那邊沒有禮數,父子之間用同一個妻子都是常事,何況這任烏蠻王是新冒頭的?」
太子並不知道現任烏蠻王是以前那位的長子。
太子現今只是語重心長勸暮晚搖:「等烏蠻結束了戰亂,大魏作為他們的父國,他們一定會派人來長安朝見父皇。到時候,你若是還沒有成親,就不怕那位烏蠻王向父皇索要你麼?難道你和親過一次,還想和親第二次?」
暮晚搖面容雪白,她不言不語,只是扶在憑几上的手臂緊繃。
太子道:「如果你嫁給楊三郎,有你和楊三郎舊日青梅竹馬的情分,有楊家相護,有孤相護,那烏蠻王當然就不能再將你索要走了。孤知道你和親那一年,你必然在烏蠻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才會導致你性情大變,與舊日完全不同。
「你已經性情大變了一次,難道還想變第二次麼?
「搖搖,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從深淵中爬上來的。」
暮晚搖靜靜看著太子。
她心想:如果我和楊三郎成親了,金陵李氏必然不滿。李氏說不定會拋棄我。而沒有了李氏的扶持,我還拿什麼資本來待在長安,不任人拿捏?
她要兩邊討好,又不能讓自己陷進去。
大家都挺不滿的。
怎麼好像就她一個人誰都可以,沒什麼想法。
暮晚搖輕輕笑了一下。
她垂著眉眼,宛如春水,風情萬種。
她愁苦嘆一聲:「我知道了,只是我覺得楊三不喜歡我。」
太子笑:「他就那個脾氣,你別多怪。他對你總是特殊一些的,不然怎麼到現在都不成親?難道不是在等你麼?」
暮晚搖笑一下。
她面容微紅,睫毛輕顫。如同思春少女一般,咬著唇在思考自己的夫君應該是何等英姿。
看她並不排斥,太子見好就收,不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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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