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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川那麼自然的抱著購物袋進了梁唯一的家門,他們兩個是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上次唐秘過生日,他們連送個禮物都聯名,應該是在一起吧?
尤川說他們要去吃燒烤,兩個人有什麼好吃的,應該是跟朋友一起吧?和唐秘?還有解宣?或者其他朋友?那大家應該會喝點酒吧?
要是尤川喝多了,梁唯一也會給他泡檸檬蜂蜜水,餵他吃醒酒片,給他準備早餐嗎?
「艹……」許焰悶悶地罵了一句髒話。
沖了會兒熱水,許焰撒氣似的擠了洗髮水往頭上抹去,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頭髮,試圖藉助毫無章法的一頓揉搓揉散一腦門子的胡思亂想。
也不知揉搓了多久,直到一點泡沫弄進了眼睛裡,又酸又疼,許焰抬起頭想沖洗一下眼睛才回過神來。
水呢?他記得好像沒把水關掉啊?
許焰閉著眼睛摸索到了花灑的開關,來迴旋轉了幾次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從架子抽了條浴巾擦掉了眼睛裡的泡沫,可還是很疼,流了一點眼淚之後終於能睜開眼了。
他走出淋浴間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滴答滴答滴了幾滴水後徹底沒了反應。他圍上浴巾又去了廚房,水龍頭一樣乾涸了。
一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淒涼和惱怒洶湧而來,許焰低吼了一聲,狠狠地朝牆壁錘了一拳,用了九成的力道。一瞬間骨節就泛了紅,許久之後一陣劇痛才順著手背爬上了整個肩膀。
一通發泄之後許焰平復了下來,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他頭上的洗髮水還沒衝掉,澡也沒洗完,所以他還是給物業打去了電話。
物業的工作人員倒是反應迅速,沒說具體原因,但說已經在檢修了,看來應該不止他一家停水。
掛了電話,許焰無力地靠向沙發,後背還沒貼上沙發靠背他又挺直腰坐了起來,因為想起頭髮上的洗髮水還沒衝掉。
許焰無聲地又罵了一句髒話,最近這一個月他噴髒的次數比他過往三十年說的髒話加起來還要多。
被暖氣蒸了一會兒,頭髮已經半干,但反而更難受了,一撮一撮粘在一起,硬邦邦的,就像凍住了似的。
許焰咬著下唇盯著被他扔在茶几上的手機,而後他拿毛巾胡亂擦了幾下頭髮,穿上浴袍下了樓。
剛才坐在家裡,許焰腦子裡產生了一個衝動的念頭,他想下樓問梁唯一借一下衛生間把頭洗乾淨,不然太難受了。
在自己後悔之前他果斷下了樓,可當他現在真的站在梁唯一家門口,他又踟躇了。
既然他家都停水了,那同住一個單元樓的梁唯一家理應也停水了吧?況且尤川說他們要出去吃燒烤,應該沒這麼快回來吧?就算回來了,這麼晚了也該休息了吧?要是打擾了……
去他媽的洗頭!
去他媽的打擾!
許焰逃無可逃,繃緊牙關直面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洗頭,他就是想找個理由在梁唯一這裡探個究竟,他想知道梁唯一和尤川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果今天不弄清楚,恐怕他以後每個夜晚都沒法睡著。
如果錯過了今天這個機會,那他短時間以內既找不到理由,也找不到時機了。
許焰閉了閉眼,走到了門前,食指指尖緩緩按向門鈴。
就在他即將按下去時,「咔嗒」一聲,門從裡面打開了。梁唯一站在門內,身上穿著厚實的羽絨服,手上拿著一頂鴨舌帽正準備往頭上戴。
許焰的舌尖抵著上顎,一個「梁」字壓在舌頭下面,並未真正發出聲來。
梁唯一也很錯愕,微微瞪大了眼睛,手裡的帽子一直舉在頭頂,始終沒蓋下去。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十幾秒,還是許焰先開了口:「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