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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室的保安是個老大爺，正戴著老花鏡看著晨報。

江鴻羽敲了敲玻璃：&ldo;大爺。&rdo;

大爺聞聲抬起頭：&ldo;啥事兒？&rdo;

江鴻羽剛想張嘴，大爺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指著江鴻羽旁邊的陸曉，虛著眼仔細辨認了一會兒，笑著站了起來：&ldo;初一六班，陸曉，對不對。&rdo;

&ldo;是我&rdo;，陸曉笑著點了點頭，&ldo;想不到您還記得。&rdo;

&ldo;怎麼會不記得&rdo;，大爺放下報紙，&ldo;隔天就遲到的年級第一，印象深刻。天天站校門口等班主任來領人。&rdo;

江鴻羽聽到這，眉一挑。

&ldo;我和我同學想進去看看，行麼&rdo;，陸曉笑了笑，&ldo;一會兒就出來。&rdo;

&ldo;以前隔天就遲到啊，年級第一&rdo;，等離開了門衛室，江鴻羽才打趣他，&ldo;現在好像有進步，我印象中都挺準時到校的。&rdo;

&ldo;可能因為現在不是年級第一了&rdo;，陸曉笑，&ldo;再說了，現在起床也挺有動力的。&rdo;

江鴻羽：&ldo;什麼動力？&rdo;

陸曉眼梢微抬：&ldo;早點來見我同桌。&rdo;

雲霧盡散，初冬的暖陽是溫柔的。

進校門後走幾步就到足球場了。兩人沿著場邊的跑道散著步。

沒走兩步，場中的人拼搶時，球被誤踢到了他倆的前方。

江鴻羽大步走過去，腳下帶著球就跑到了中線的位置，場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右腳一抬，就是一個超遠距離射門。

陸曉眯fèng著眼，似乎都能看到球體承載著腳力穿過空氣，超過風速，完美精準地落入了球網。

場上的人鼓起了掌，江鴻羽笑著往陸曉的方向跑過去，對他眨了眨眼。

一如既往的飛揚恣肆，有底氣地囂張著。

其實從小到大，陸曉都不是什麼合群的孩子，也幾乎不會參加什麼集體活動。因為性格，因為家庭，因為他自帶的疏離淡漠，種種原因，他混跡在同齡人中，又脫離於他們。

既不渴望，也不羨慕。

但他卻特別喜歡看江鴻羽在足球場上的樣子。

&ldo;也沒熱身&rdo;，陸曉笑，&ldo;不怕肌肉拉傷？&rdo;

&ldo;沒忍住&rdo;，江鴻羽和他並肩往前走，&ldo;我其實也沒什麼愛好，足球算一個，自由搏擊算一個。&rdo;

&ldo;這段時間你都沒怎麼去俱樂部&rdo;，陸曉說，&ldo;寒假我陪你去吧。&rdo;

&ldo;好啊&rdo;，江鴻羽伸了個懶腰，&ldo;其實走進來看，學校不算大。&rdo;

&ldo;這裡是初中部&rdo;，陸曉笑，&ldo;新校區挺大的，要去看看麼。&rdo;

&ldo;先逛逛這&rdo;，江鴻羽深呼吸了一口氣，涼氣入肺，&ldo;空氣挺好的。&rdo;

&ldo;看見那棟樓了麼&rdo;，陸曉指了指前方，&ldo;我以前的教室就在一樓，走廊入口的第一間。&rdo;

&ldo;走走走。&rdo;學校里沒什麼人，江鴻羽直接拉起了陸曉的手腕。

教室的門是虛掩著的，講台上放著幾個健身包，估計是場上踢球的那些孩子的。

&ldo;今天什麼巧都碰上了&rdo;，陸曉推開門，朝教室後面走，又穿過桌椅走到靠窗的那列，&ldo;我個子比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