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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煩了,找個藉口把她支出去了,說我自己要出門去看並蒂蓮。
以往我看並蒂蓮的時候也是自己一個人去看的,彎月不疑有他,直接支開了門外守著的侍衛,親自走在前頭帶我去。
我們一邊走著,彎月一邊跟我念叨。
大意就是,江刃從城門外一路殺到宮牆裡,愣是沒動一個平民,殺的都是禁軍,連宮裡的太監奴婢都沒動。
說完這個還不算,彎月還開始夸江刃,說江刃要改苛政,改科舉,說來說去都是好的。
偶爾路邊有巡迴的新禁軍路過,瞧見我倆,立刻低頭行禮,我還沒說話,彎月已經讓他們讓開,不要打擾我游湖了。
我看彎月這姿態,瞧出門道來了。
到底不愧是我的侍女,我昏迷才短短兩天時間,她卻已經儼然把自己當成大宮女看了,還是江刃的大宮女,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是夸彎月會見風使舵,還是夸江刃御人有道。
「行了,你就守在外頭吧。」到了湖邊,我沖彎月吩咐了一聲,然後自己進了湖心的亭。
彎月知道我的習慣,就沒有跟我進去,只是在外頭守著我。
我在湖心坐了一會兒,自己還沒把自己心裏面到底怎麼想的掰扯明白呢,彎月先來了。
彎月一臉喜氣洋洋,衝到亭里,跟我說:「公主,皇后娘娘派人傳消息來,說想見您呢。」
頓了頓,彎月又補了一句:「啊,前皇后了。」
☆、我叫昭和,是個公主
我叫昭和,是個公主。
提起來前皇后,我能說上一籮筐。
前皇后她家是文官,她爹是當朝宰相,小老頭六七十歲了還不咽氣,一天天參這個參那個,看誰不爽就去來一下,活的跟個標槍似得——得誰刺誰。
但當時我父皇就喜歡這一口的文官,覺得他剛正不阿,所以十分寵信,我父皇骨子裡其實有些重文輕武,所以後來才會釀成江家的慘案。
說來說去,這前皇后命還真硬,怎麼還不死!
「她不是跑了麼?」我沒好氣兒的回了一句:「怎麼還在宮裡。」
當時我父皇跑路的時候把我丟下來的主意就是前皇后出的,前皇后說這宮裡總不能一個血脈都不留下,百姓都跑不了,咱們都跑了算怎麼回事兒啊,顯得咱們老秦家怕死,到時候百姓該辱罵恥笑咱們了,我看昭和這姑娘堪當大任,就把她留下送死吧,面子上也好看點。
我那混帳父皇一聽覺的甚是有理,就把我這個廢公主給扔下了。
好傢夥,我留下送死,你們一群人倒是跑了。
「前皇后在跑掉的時候和廢帝走散了,被聖上抓了。」彎月憋了一會兒,努力憋出來了一句:「公主,是該叫廢帝吧?」
我琢磨著你這時候叫他驢糞蛋子都沒人管你,但面兒上還是要附和一下的:「雖是亡國之君,但也另立國都了,叫他廢帝也不妥,就喊他名諱吧,建文帝。」
彎月趕忙說:「然後聖上就把前皇后扔到後宮的冷宮裡了,還有一些娘娘丫鬟,都在裡頭呢,前皇后聽說聖上要娶您,說是要讓您去見見她,說她好歹也算您名義上的母親,您要是嫁人,也得看她三分顏面。」
我坐在石凳上,心想,這前皇后臉也忒大,我跟她之間就差不死不休了,她來找我,不怕我把她淹糞坑裡溺死?
當初我娘病逝的那筆帳,我可一直算在先皇后腦袋上呢。
「見個屁見。」我捏著身上的裙子,恨不得把裙擺當成先皇后的臉,給她捏成麻花。
見我一口回絕了,彎月也高興,她拍了拍手,十分解氣的說:「不見最好,她原先就剋扣咱們宮裡的吃穿用度,公主您原先吃的都不如個妃子,現在終於輪到她了,奴婢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