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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淡淡含笑,说道:“丁施主,你何不瞧瞧自己平日收藏混元锤的所在?”
丁原闻言急忙察看,心念一动已发觉混元锤失而复得,正好端端的待在它原先的地方,只是自己全无知晓是什么时候将它收回了袖口。
一愚大师道:“无得无失,有得有失,阵境即为心境。丁施主以为丢失的东西,不是还在么?”
丁原好像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深深一揖道:“多谢大师指点,只是大师既是一恸同门,又为何要出手救助在下?”
一愚大师呵呵一笑,说道:“老衲为何就不能救助施主?”
丁原道:“此事倘若被一恸那老和尚知道,大师不怕他记恨于您?”
一愚大师笑道:“他是和尚,老衲也是和尚,为何和尚却要怕和尚?”
丁原听他说得有趣,不由莞尔,心情更加放松起来。
他想了想,问道:“大师,您又怎会那么凑巧,发现到在下身陷阵中?”
一愚大师摇摇头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事?一恸师兄发动十八罗汉大阵,贫僧自能生出感应,因一时好奇,便悄悄潜入阵中察看,想瞧瞧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够受到这等的礼遇,却没想居然碰上的是丁施主。”
丁原奇道:“大师,莫非你以前见过在下?”
一愚大师呵呵笑道:“上回丁施主一怒闯上云林,战退一正师弟时,贫僧就在远处观望。
“丁施主身负师门大仇,却仍能不失慈悲之心,克制恶念未杀云林一僧一众,贫僧深为钦佩。”
丁原暗叫一声惭愧,环顾石洞说道:“大师,为何这些年四大神僧中的其它三位都威名日着,独独你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却原来在这石洞中逍遥?”
一愚大师叹了口气,许久后才低声道:“丁施主,老衲平生不打诳语,即将实情告知你又如何?
“自从一心师兄圆寂后,一恸师兄便暗中执掌了敝寺实权。老衲这些年全靠装疯卖傻,幽居不思洞,才能躲过一恸师兄的猜忌,也索性落得耳根清净。”
他伸手一指洞口方向,苦笑道:“不思洞外日夜守着两名一恸师兄的门下弟子,说是照料老衲的起居坐禅,其实老衲又有何需要他们照料之处?只是他们想不到的是,老衲也根本无需经过洞口就能自由出入。”
丁原醒悟道:“原来大师另有秘道将在下带到此处。但大师救护在下之事,一恸是否知情?”
一愚大师沉吟道:“他暂时尚未知晓。老衲是待他离开之后,才关闭阵眼救出施主,那时一恸师兄早该在十数里之外了。”
丁原咦道:“奇怪,一恸那老和尚如此放心,居然等不及在下真的陷在阵中,就着急离开?”
他却不清楚,发动十八金身罗汉大阵,同样需要耗损极大的真元。一恸惟恐时间一久激起体内魔气反噬,不得已才提前离开。
一愚大师摇头道:“老衲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以一恸师兄的睿智,稍后必定会察觉端倪,怀疑到老衲身上来。”
丁原知他所言不虚,抱歉道:“在下连累大师了。”
一愚大师道:“丁施主不必在意,一恸师兄即使知道了,也未必能将老衲如何。”
丁原摇摇头,心想要是你晓得无为方丈正是死在一恸大师的手上,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抬眼望向洞口,却看不见一丝日光。
原来不思洞狭长曲折,里面弯弯曲曲足有一里多深,在石洞深处根本照不到日光。
丁原当下只好问道:“大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一愚大师答道:“如今已是第二日的傍晚,外面的日头恐怕也快要下山了。”
丁原的心一沉,暗道:“糟糕,我怎么昏过去那么久,这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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