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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同學,」宋辭摘下口罩同趙靜心解釋,「媽你先回去,我請人家喝杯咖啡。」
一別多年,開場白稀鬆平常,照例是些最近過得怎麼樣的寒暄,宋辭還應付得來。對方也沒有要讓偶遇變得難堪的意思,談話勉強稱得上愉快。
「你還是一個人。」
陳述句,語氣肯定得讓人討厭。宋辭放下手裡的杯子:「研究生在讀,工作以後準備結婚也不遲。」
吳元先看著他:「七年來我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大家都換了個模樣,只有你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一樣漂亮,一樣讓人喜歡。」
宋辭被他的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喜歡聽這種話,到現在為止今天的同學見面還是愉快的,希望你能繼續保持下去。」
「我喜歡你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吳元先坦坦蕩蕩,「倒是你挑挑揀揀男女都看不上,小心最後一個人孤獨終老。」
這話說得讓人出離憤怒,宋辭本來就煩著自己的破事,一下子氣得表情猙獰,對方笑得樂不可支:「戳到痛處了哈哈,沒想到高嶺之花有一天也會所愛不可求,所求不可得……」
見鬼的高嶺之花。
「其實今天找你還是有正事的,」吳元先笑夠以後擦了擦手,「你的導師是容聞良主任吧,上周我大伯開車時突發腦出血,下個月想轉到二院做康復。」
看在病人的面子上,宋辭勉強壓下情緒,「老容周二不在,其他工作日早上門診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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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緣故容聞良在市中心又買了套房子,結果臨近新年貨拉拉不提供上門服務,只好給楊河打了電話。
人高馬大在這時候派上了用場,楊河、陳行簡、宋辭加上容聞良,幾個人搬了一整天。
其實大件家具已經讓工人搬進房子,阿姨也提前打掃過,一些書和雜物零零散散,他一個人實在是整理不過來。
結束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容聞良叫了燒烤和啤酒,在二樓大陽台上擺了一桌子。原先邊吃邊聊倒也沒什麼,楊河喝到起了興致,又開始跟陳行簡合夥灌宋辭:「喝酒沒有個節目怎麼行,小宋還不給老師敬敬酒,主任白疼你啦?」
原本默默不說話的宋辭被點了名,只好舉起杯子同對面的容聞良碰了杯,「謝謝老師。」
容聞良抿了一口,笑眼看宋辭揚著脖子一飲而盡。
一箱啤酒喝了半箱,宋辭注意讓自己保持清醒,但楊河不肯輕易饒過他,打起老容一屋子好酒的主意:「主任,剛剛搬東西的時候看到不少不錯的酒……」
容聞良剛一點頭,楊河立馬拿來了幾瓶私藏白酒。
這是他從釀酒廠老闆家裡帶回來的,總共也就二十多瓶,市面上想買也買不到,楊河倒是會挑。
楊河和陳行簡愛鬧,但酒量其實不高,很快紅著臉開始瞎嚷嚷,宋辭最後敬酒時掏心掏肺,傻愣愣地說老師明明很好很溫柔,他好幸運好喜歡老師。
師兄們鬧得更起勁了,跟著一通表白,說今天能聚到一起何其有幸,說容門上下都愛容老師。
一瓶白酒見了底,楊河和陳行簡趴在沙發上東倒西歪,倒是宋辭還正襟危坐著,容聞良又給他滿上了一杯。
「老師,」小朋友打了個飽嗝,「我醉了。」
容聞良瞧了一眼,用手背探他臉上的溫度:「我怎麼覺得還沒呢。」
宋辭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都快藏不住秘密了。」
開始犯蠢,看來沒有說假話。
「什麼秘密?」
「我只告訴老師,」漂亮的學生握住他的手指,眼裡一片瀲灩,「我的喜歡和他們不一樣。」
說完還在認真把玩他的手,容聞良盯了一會兒把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