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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抬眸望向後退的我,露出了無奈又諷刺的笑容:「你怕我會因為與六分半堂的恩怨,傷害你?」
我見無情這模樣,還真有些害怕,又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不是蘇夢枕的朋友嗎?那六分半堂就是你的敵人啦,我害怕不應當嗎?三合樓一戰時,我才被人挾持過,差點兒小命都不保了。」
無情好像更生氣了,又站了起來,瞬間來到了我的身前,將我困在柜子與牆之間,說道:「你既然怕我,為什麼又要來給我治腿?你既然是蘇夢枕的未婚妻,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我覺得無情的重點找得不對,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跟六分半堂也沒有什麼仇怨,只是氣我隱瞞身份而已,但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大夫,大夫是誰的未婚妻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吧?
我貼在雪白的牆壁上,理直氣壯地解釋道:「我作為蘇夢枕的未婚妻,給他的朋友治病有什麼不對?況且我之前失憶了,先認識的你,再認識的蘇夢枕,也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也是三合樓一戰前日,才恢復了記憶,我本想來神侯府找你幫忙,結果半路被方應看的人抓走了。早知你不歡迎我,又是這麼看我的,我這些日子就不該留在神侯府。天大地大,難道就沒有我田純的容身之處了?」
無情撐在白牆上的手抖了抖,雙腿更是站得不穩,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我知道他能站起來已是不易,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的站立,只是憑著一股氣勁撐著罷了。
想到他是個病人,我的心又軟了下來,是了,無情也不會真的傷害我,他身為四大名捕之首,不可能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也不會恩將仇報,傷害我這個幫他治好雙腿的人。
我嘆了口氣扶住了無情,將他摁回了輪椅上,然後跪坐著按揉起了他的雙腿,舒緩他的肌肉與經脈。
無情的雙腿冷冰冰的,就像他此刻散發出的氣勢一般。但我已經不再害怕,拿過藥箱給他扎針,手上的動作不停,根本抽不出空去觀察他的表情。無情的腿是我失憶時主動要治的,無論如何我也該徹底治好他,不能因為病人態度不好,就半途而廢,那太沒有醫德了。
跟一個生病的人計較什麼呢?病人的情緒總是不穩定的,要對他們有更多的耐心,不僅關注他們的身體,還要關注他們的心理,雙管齊下,才能徹底根除病症。
在我耐心地揉捏安撫下,無情的腿總算不再亂顫了,溫度也升了起來,變得與正常人一般。我給無情重新套上褲子,見他沒有什麼反應,索性幫他把腰帶也系好了。
就在我給無情系腰帶的時候,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目光如滾滾雷火:「你對待你所有的病人,都是這樣關懷備至的態度?你也會替他們穿褲子、系腰帶?」
我真的覺得無情這個人有點怪,他都在關注些什麼呀?我板起臉說道:「要不是你癱在這裡一動不動,我怕你著涼影響藥效,你以為我會幫你穿褲子、系腰帶嗎?我不喜歡別人伺候,但也不喜歡伺候別人。像你這樣連褲子都要我幫忙穿的病人,倒是獨一個。」
無情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那你跟蘇夢枕解除婚約,是不是意味著你不喜歡他了?」
無情的話題真的跳躍得很快,而且他的問題也很多,今日他提起蘇夢枕的次數更是有些誇張,我真的懷疑他喜歡蘇夢枕,我知道古代有些人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我尊重任何人的喜好,但無情不尊重我,我也有權力拒絕問答他的問題。
我將手從無情的手中抽了出來,一邊揉了揉有些紅的手腕,一邊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不想再談有關蘇夢枕的話題了。今日治療已結束,神侯府如果不歡迎我住下,那我三日後再上門。」
我收拾好藥箱,準備離開,在我推開門的剎那,無情悶悶地說道:「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不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