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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優秀人才內部自銷嘛,便宜外人豈不虧死。
駱嘉瑞明白老程的意思,他看向對面工位的那旖,心中閃過萬千想法,最終盡數被壓抑。
沒有跟著眾人起鬨,他溫聲問那旖:「今晚有空嗎,如果沒有安排,那一起聚一聚?」
那旖在文檔上敲了一個句號,保存後關了word。
恰巧此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面露歉意,對在場的前輩們指了指手機,隨口道:「抱歉各位前輩,今晚男朋友要去家裡見家長,實在抽不開身,改天請你們吃飯賠罪。」
說完就拿著手機起身去了茶水間,全然不知自己一句話激起的千層浪。
聶余剪完頭髮出來,打電話去公司交代了點事兒,順便又問了問自己之前讓辦的事落實沒有,得到助理的準確答覆後,才驅車去了澤元律所。
在路上給那旖打了一通電話,路上稍微堵了會兒車,到澤元時已經過了下班時間。
第一次接女朋友下班就遲到,聶餘十分懊惱,停好車也沒有注意那旖身邊的人,邁著匆忙的步伐走到她面前,連忙道歉:「抱歉,路上在施工,堵了會兒車。」
那旖站在比他高兩截的樓梯上,正好與他平視。
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伸手摸了摸他些微扎手的鬢角:「剪頭髮了?」
「嗯。」聶餘一顆心立馬提起來,眼神有些飄忽。再自信的男人在喜歡的女生面前也擔心不被喜歡,「還……行嗎?」
那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想誇他,免得驕傲。
沒回應,反而把肩上的包掛到他肩頭,不自覺撒嬌:「好重,不想背。」
聶余背著她的手提電腦包和背包,牽著她的手捏了捏:「我背。」
這點重量與他而言自然忽略,卻也沒辦法想像她是怎麼每天帶著這麼重的東西去擠地鐵的。
眉心幾不可見皺了一下,又在看著她溫和的眉眼時舒展開來。
正欲說些什麼,餘光瞥到身旁似乎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人無比眼熟,活躍在那旖大學時代的各個時間段,和他的姑娘一起被定格在鏡頭裡,無數次擺在他的辦公桌上,讓他夜不能寐,時刻煎熬。
駱嘉瑞同樣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高中時被莫名針對在這一刻都有了明確理由。
他想他作為那旖的學長和師傅,應該伸手和那個男人相握,用最體面的姿態,用男人的驕傲,說一聲你好。
可,好像有些做不到。
他的禮貌和涵養在這一刻徹底瓦解,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蒼白,他所能做的只是不去看那旖,任由思緒脫離,然後盡力忽略她在相互介紹中對對方的親密稱呼。
余光中,他看見老程他們在和那個男人握手寒暄,但關他什麼事兒,不管他的事。
駱嘉瑞邁著雙腿從他們身旁走過,但離開之前,他還是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好像說了一句「我先走了,案例別忘了看」。
不夠體面,但已經是他目前所能說的最體面的一句話了。
既然一開始就喪失追求的底氣,日後也只能在她身邊當一個好學長,好師傅。
只是最近想要的開始變多,差點就當真。
還好,都來得及。
只容許他,這一刻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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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有些安靜。
快到家的時候,那旖到底沒能忍住,扭頭看著聶余,溫聲道:「想什麼呢?」
等綠燈的間隙,聶余伸手抓住她垂在膝蓋上的手,攥在掌心:「在想包好重,你每天背著這麼重的東西來回擠地鐵好辛苦,想接送你上下班。」
那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