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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意識陷入黑暗時,她才理解娘親為何會和她說那句話。
可不就是儘量忍著受著。
這一夜,錦和苑直到深夜才叫水,許多院子也才將將熄燈。
翌日,周韞是被時秋喚醒的,床幔被拉開,陽光透過楹窗進來,周韞不適地擰了擰眉,艱難地睜開眸子,愣了許久,才想起昨夜裡發生了什麼。
她臉頰噌得燒紅。
時秋忍著笑和羞澀,低聲說:「側妃該起了,徐良娣她們都在外間候著了。」
周韞愣然:「她們來作甚?」
「側妃昨日剛進府,她們合該來給側妃請安的。」
周韞沒當上正妃,也不耐煩應付她們,但正如時秋所言,她剛進府,是該見見這府上的人。
她忍著乏意坐起來,才意外地發現身子雖酸疼,但卻還算清爽。
周韞沒敢多回想,叫時秋伺候她起床。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她才想起來,側頭疑惑問上一句:「王爺呢?」
時秋替她整理著衣襟,分出一絲心神回答她:
「應是還未下朝。」
周韞撫眉的動作慢了下來。
這正妃和側妃看似只有一字之差,實際上卻是天差地別,最起碼,王爺和正妃大婚時會有的三日沐休,是此時她沒有的。
此時,外間有些動靜傳進來,周韞眉眼間浮上煩躁,闔眸吐出幾個字:
「當真聒噪。」
第10章
錦和苑,周韞還未出來,但外間卻一片熱鬧。
徐良娣等人已在外間等了近半個時辰,久沒等到人,就有人耐不住性子說起來話來:
「自徐姐姐生病後,妾身好久未見徐姐姐走出院子了。」
說話的人,是府上的另一位劉良娣,她穿著身嫩黃色的褶裙,襯得她甚是嬌憨,她進府比徐氏晚,縱使地位相當,也只能喊上一句徐姐姐。
徐良娣捏著帕子,抵在唇間,輕輕咳嗽了聲,堪堪回應了句:
「叫妹妹擔心了。」
劉良娣還欲說什麼,忽然聽見珠簾被掀起的聲音,倏地,她噤了聲,抬頭朝內室出口處看去。
周韞穿不得紅衣,卻也如何不願穿昨日那身粉色,她今日一襲胭脂色錦緞裙,不若往日張揚,卻襯得她甚是嬌媚,白皙賽雪的臉頰上透著抹嫣紅,那分新添的少婦韻味,落在有心人眼底都甚不是滋味。
劉良娣剛剛捧臉故作的嬌憨盡數褪去,情不自禁地擰了下眉。
聖旨初下,她就聽人說起過,她們將進府的周側妃姿色過人。
可她聽過就過,並未如何放在心上。
徐良娣進府前,也是江南有名的美人,這王府後院,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可,當真正看見周側妃時,她才知曉,為何當初說話的那人一副忌憚的神色。
劉良娣忽地去看徐良娣,果然見徐良娣也怔住,捏著帕子的指尖泛著白,劉良娣頓時放鬆下來。
總歸側妃進府,先著急的也不該是她。
周韞沒在乎旁人在想些什麼,不緊不慢地走近主位坐好,她腰肢還泛著酸疼,倚在黃梨木椅上,剛坐穩,就聽見幾聲:
「妾身給側妃請安。」
稍頓,周韞才懶懶抬眸,先前在內室,時秋和她說了些府中的情況,她只大致對得上人,她隨意擺了擺手:
「皆起吧。」
話落,想了想,畢竟初來乍到,她又添了句:「叫各位妹妹久等了。」
「側妃說得何話,是妾身想早些見到側妃,才擾了側妃寧靜。」
劉良娣笑吟吟地接話,話也說得熱切,聽不出幾分真假。
說罷,她哎呀了聲,忙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