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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刪除記憶……給一個哨兵洗腦，有人能做到這種事？嚮導嗎？&rdo;萊恩表示懷疑。

&ldo;一般嚮導不會去做這樣的事，《嚮導手冊》中有規定，擅自篡改他人記憶是違法的，通常只能在短時間內施加精神暗示……&rdo;路卡見萊恩聽得認真，頓了頓，&ldo;總督大人好像不太了解嚮導？&rdo;

萊恩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ldo;繼續說。&rdo;

&ldo;……哦。&rdo;路卡喝了口茶潤嗓，&ldo;我沒試過，但我覺得篡改記憶是很難做到的，這個人的手法很出色，切割得非常乾淨，幾乎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能做到這一點的嚮導，要麼非常了解被篡改者本身，要麼對這種事非常熟練。&rdo;

萊恩說：&ldo;你意有所指。&rdo;

路卡靦腆地笑了笑：&ldo;我只是剛好發現了一個同時符合這兩點的人。&rdo;

&ldo;誰？&rdo;

&ldo;基站的嚮導醫生，丹妮絲。&rdo;

&ldo;她？&rdo;萊恩對那個和善的女人有印象，&ldo;你為什麼懷疑是她？&rdo;

&ldo;之前我送一個精神屏障崩潰的學生去她那裡休息，當時她跟我說過，醫學上可以清除嚮導的混亂意識，相比嚮導而言，哨兵的精神領域要薄弱得多，她作為一個嚮導醫生，對這種事情應該是比較擅長的。&rdo;

萊恩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路卡繼續道：&ldo;巧合的是，我發現與肯達教授綁定的嚮導，就是丹妮絲。&rdo;

萊恩眸光微閃：&ldo;那你再去調查一下丹妮絲吧。&rdo;

&ldo;啊？&rdo;路卡一呆，正要回話，忽聽背後傳來奶聲奶氣的慘叫，轉頭就見路吉的腳丫子被黑豹含嘴裡了，&ldo;路吉別鬧了，當心它咬你！&rdo;

&ldo;它已經咬了！啊啊啊！傻豹子松嘴！&rdo;

&ldo;……&rdo;

眼瞅著自己的精神體被咬著腳丫倒吊在豹嘴裡，路卡已然不知臉丟到哪兒去了。

&ldo;諾頓，放開那隻熊貓。&rdo;萊恩淡淡開口。

黑豹這才依依不捨地松嘴。

路吉大眼睛裡淚水漣漣，不敢再鬧妖了，委屈地窩進路卡懷裡。路卡查看他的腳丫子，只是有牙印，並沒有破皮留血，遂給他揉了揉，示意性地訓斥了幾句。

&ldo;咳，&rdo;萊恩略有不滿地看著他們，把話題拉了回去，&ldo;我要你再去查一查丹妮絲。&rdo;

&ldo;這個……恕我只能說抱歉了。&rdo;路卡搖頭拒絕，&ldo;首先我並不能肯定就是她做的，其次，總督大人，調查其他人並不是我的職責吧，我的考題只是肯達教授。最後，我們的畢業考試就要結束了，後天我就要回學院了。&rdo;

萊恩不動聲色：&ldo;是嗎，那就算了。&rdo;

兩人陷入了沉默，氣氛有點壓抑，路卡想了想，還是多了句嘴：&ldo;那個，總督大人，我有個猜測，只是純粹的猜測……&rdo;

&ldo;說。&rdo;

&ldo;我原來的研究對象是一個帝國俘虜，資料上說他在絕境之壁停運那天出現在了馬爾森星。我對他的分析是，他並不是帝國軍方的人，只是個邊境的偷渡者，但是他的腦中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