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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就需要發泄了。
曲寧這孩子務實,即便發泄,也要找有用而不浪費力氣的途徑。
從前曲寧一不高興就噼柴,今天卻把他一直細心呵護的靈棗樹葉子給砍沒了,可想而知有多嚴重。
林伯一臉擔憂。
該不會家主又找少爺麻煩了吧?少爺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
曲寧站起身,有些心虛地站在林伯和靈棗樹中間,試圖用身形擋住不讓林伯看見,可惜他個子太小了,林伯還是一眼就能看到。
「我沒事,我就是想給靈棗樹修剪一下葉子,沒想到……」曲寧解釋道,越說聲音越低,「剪過頭了。」
林伯嘴角抽了抽,當他看不見殘留的那些葉片上的劍痕?
不過少爺身體很靈活,看起來是沒受傷。
林伯稍稍鬆了口氣,道:「少爺沒事就好,靈棗樹也的確是要修剪一下了,少爺做得很好。」
小少爺自小就懂事,從不主動惹禍,都是禍患自己找上門來,林伯自然不會因為靈棗樹葉子沒了責怪他。
何況,他一個僕人,也沒有立場去責怪主子。
曲寧臉騰的紅了,他把林伯當長輩,若是林伯罵他一頓他心裡還好受一些,但林伯沒罵,還誇他了,他就覺得非常羞愧。
「林伯,我以後不會糟蹋靈棗樹了。」曲寧小聲道。
今天他也不知怎麼回事,得知季寒淵來到曲臨城了,心裡就非常亂,得知季寒淵有個容貌出眾的小師弟,心裡就更亂了。
他潛意識裡覺得季寒淵不應該有小師弟,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就是覺得這個小師弟的存在是個變數。
這個變數讓他心裡發慌,甚至連後來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等他回過神來,靈棗樹就變禿頭樹了。
「老奴相信少爺。」林伯笑著把他拉到一旁的石凳坐下,溫和地問他,「少爺可以告訴林伯,到底怎麼了嗎?」
曲寧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張了張嘴,到底是說不出口。
他要是跟林伯說他在還沒跟季寒淵見面之前,就因為那些他已經記不起來的夢,記掛起人家來了,林伯肯定會更擔心。
林伯見他不說,只能自己猜測,猜了幾次曲寧都是搖頭,又試探著問:「是因為跟季家的親事?」
曲寧沉默了。
林伯明白了,嘆了口氣,安慰道:「少爺,老奴這些天也向去過三江城的人打聽過季公子,季公子姿容出眾,去過三江城的人基本都聽說過他。那些人說,三江城的人對季公子和他母親還有弟弟的印象都極為不錯,季公子雖不能修煉,但為人謙遜溫和,不像是會讓人難堪的。」
「當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日後你跟他相處,也還是要留一份心,小心別被騙了。」
曲寧下意識地想反駁說季寒淵不是那樣的人,話沒出口,就又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麼要為一個都沒見過的人說話?
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乖巧地點了點頭。
林伯見他聽話,也不再多說,把在外面買的饅頭拿出來,再煮一鍋野菜湯,主僕二人將就著吃了,就各自回房修煉。
曲寧修煉到半夜,沒有像往常那樣躺下睡覺,而是鑽到床底下,將埋在土裡的儲物袋拿出來。
裡面東西不多,只有一個質地普通的玉鐲、三張符籙。
一張瞬移符,兩張隱身符。
曲寧取出其中一張隱身符拍在身上,悄悄離開了曲家。
他先是去找了小狗子,小狗子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叫醒,還是聽得到聲音看不到人,嚇得臉色煞白,顫聲道:「公子,糖小的已經吃了,您就是殺了小人,小人也拿不出來。」
曲寧一僵,咬牙小聲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