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5 页)
索性,因为三叔出门了,张浩的一顿毒打至今还欠着,没有落在身上。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千字文张杰一直没有背熟,或许因为无法理解文字本身的意思,本身就是繁体字,看着就有种头疼的感觉,想要完全背出来,恐怕不花写时间是不可能了。
王氏又在井边洗衣服了,她手臂上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不过整个手臂到底还是结下了一层疤痕,那疤痕很严重,想来就算是以那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也不可能治愈,就更不用说在这个世界了。
可能这些疤痕会一直跟着王氏,这辈子是不要想除掉了。
小婶子这段时间明显跟王氏亲近了不少,以往小婶子总是跟着三婶子屁股后面转,很少搭理王氏,而现在,有事没事的,小婶子总会抱着铁蛋或者小妮来张杰家里串门,和王氏两人有说有笑的就能聊上一半天。
自然知道小婶子的想法,不过在看到王氏脸上明显多起来的笑容后,张杰便觉得,这或许是件好事,最少,王氏身边也多了一个说话的人。
张浩这小子总是躲在屋里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瞅,到不是他不想出来找张杰玩,而是三婶子不让。
似乎从那天张杰拿到读书的名额,小婶子就认为是张杰生生的从她儿子手里把锦绣前程都抢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三婶子看自己的眼神便更加的冷漠,甚至有时候竟带着许些怨毒。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最多三五个月后,一切仍然会恢复正轨,读书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蒙学仅仅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爬出这个贫苦落后村子的手段,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办法蒙学的人比比皆是,活下去,或者说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才是这个世界不便的主题。
自己的便宜老爹就要回来了,这是村里人少来的消息,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因为张杰三天后就要去学堂里蒙学,而村里去县城回来的人曾传话过来,说张杰蒙学之前,他会回来一趟,把娃儿蒙学的费用一起带来。
这也是王氏脸上多了许些笑容的原因。
便宜老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能耐,总之,张杰蒙学的一个银锭子,他夸下海口要包了。
“到也不是个只知道闷头苦干的笨蛋。”这是张杰对便宜老爹唯一的评价。
原本以为便宜老爹往日里在县城累死累活挣些银钱都上交给老太太,然后由着老太太都交给三叔花销去那,现在看来,便宜老爹手头似乎也存了些私房钱。
还算有些头脑,张杰这般就草率的给便宜老爹定下了标签。
可事实上,等便宜老爹身穿一身光鲜的衣裳,手里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回来的时候,张杰便真正傻了眼。
这是张杰第一次见到这位老爹,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和想象中有着虎背熊腰,粗腿大脸的汉子形象明显不符。
和三叔一样,身上都是带着一股子文文弱弱的书生气质,听说这位便宜老爹曾经在老夫子门下读过半年学,后来因为不知怎的就从学堂里跑了出来,然后生生把进学的名额让给了三叔,自己跑去县城做工去了。
这也是母亲王氏心中永远的疼。
有点小白脸的模样,这是张杰重新给便宜老爹定下来印象。
王氏就站在自家门口,没有迎上去,而是怔怔的看着便宜老爹牵着的马背上,一个神态倨傲的女子。
那女子三十出头的样子,模样到是挺周正,就是身上带着一股子没由来的优越感,身上的衣服到是光鲜,手脖子上带着的翡翠镯子得有三婶子手脖子上的两个那么粗。
头上的簪子也很精细,上面还连着两个小铃铛,随着马儿起起伏伏,那两个小铃铛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