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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還沒煮好,姜束就打臉似的守在廚房門口,半靠在牆上說:「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沈家那個私生子,帥出了十條街,當然,跟我比還差一點點……說來也怪,他跟沈家那伙不一樣,我們還說話了。」
姜禾掌勺的手一頓,扭頭問:「說了什麼?」
「男人跟男人間的交流,往往是一支煙的事,說了你也不懂。」,姜束陶醉地說著。
姜禾沒再接話,想起剛才那條路上的人,如果不是剛好有幾個人路過,後果不堪設想。
「幫我個忙。」,姜禾說。
「怎麼了?借錢我可沒有。」
「我想……教訓幾個人,不用太嚴重,教訓一下就是,我真的害怕……」,看姜束立馬變顏色的臉,她忙改口,「要不我報警吧,警察會處理的。」
姜禾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打架對她弟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這樣或許會害了他。可她實在是膽顫,害怕那些人每天都會賭在那裡,害怕再聽到那樣的污言碎語。於十八歲的她而言,身邊只有這麼一個可以依賴和訴苦的人,她只想儘快把這事解決掉。
姜束陽光的臉瞬間垮下來,少年眼中透著幾分陰冷,像凝結的霜,滿屋子都能凍起來,他說:「那些人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徵。」
「沒看,有四五個,說話尖聲尖氣的,也很……不文明。」,姜禾說。
「我知道了,應該是阿冰他們,他娘的,敢他媽欺負到我姐的頭上來了。報警?不可能,這幫人為虎作倀不是一天兩天了,哪次不是進去吃幾天飯就被放出來了?什麼也別多說,我會處理。」,姜束說著,拿出電話回了自己房間。
看他那副行頭,姜禾有些後悔,追過去拉住他,「算了姜束,我們不跟那些人渣一般見識,我們是好人。」
姜束扭頭冷笑,「大當家的別搞笑了,在我們這幫人的世界裡,沒有好人壞人,只有過不過分,過分了,就要受到懲罰。如果你悶不吭聲,那幫鳥會以為咱們軟糯好欺負,只會得寸進尺。別指望那些人能悲天憫人,他們專挑軟柿子捏。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夜姜禾失眠了,她意識到自己錯誤地引導了姜束,或許自己真的錯了。但她卻不反對她弟弟用那種方式解決,如果她是個男孩子,她敢發誓傍晚時分就會打得那幫人門牙都找不到,即使討不到好處,她也一定會那樣做。
凌晨一點,姜禾給她爸爸發了條簡訊:「爸,我贊了些錢給你和媽出車費,你們能回來過年嗎?」
沒有回,應該是睡著了。那時她異想天開,以為他爸媽不回來,是真的沒有車費,所以她努力做兼職,就想跟他們買飛機票,讓他們回來。
沈家的戶口本還靜靜地躺在她書包里,沈逸是什麼時候放在她這裡的,他想做什麼?姜禾想著這些,凌晨兩點都沒睡著。
高三幾乎沒有放假的時間,之所以放一天也是因為一個月都沒放過的原因,所以周日還得上課。
姜禾很早就起來了,她不僅發育得很好,人還很瘦,以至於裡面穿了大毛線衣,外面再套件校服也不覺得違和。
姜束已經出門了,他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姜禾心裡一緊,擔心又害怕。她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坐公交車到學校,整個人處於一種元神出竅境界,劉晶晶一連喊了好幾聲她都沒聽到。
一直到英語課上完姜禾的同桌都沒來,聽劉晶晶說他請病假了。
第二節課,語文老師也就是他們的班主任,夾著本書走進教師,穿了件皮衣,頭髮梳得油光滑亮的,不知道是沒洗還是噴了髮膠,總之跟往常不太一樣。
他把書往桌上一放,漏出他那黑得像煤炭以及營養不良的大煙牙,笑得人莫名其妙,就跟一夜暴富似的。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