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页)
她雖然蒙著面紗,眉眼卻未遮住。那雙眼眸里滿是厭惡,猶如黑珍珠一般,石榴紅的衣裙,襯得她膚色雪白,眉目精緻。
喻元平心裡一片炙熱,他回去聽了件事兒,說是隔壁鐵匠醉酒之後走錯去了表妹的屋子,兩人雖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到底毀了人家姑娘清白。
他嬸子一直不同意,如今也沒了話說,還求著鐵匠求娶。
喻元平瞬間就想到了自己,他手裡還攥著上次在客棧偷走的東西,如今上門也不怕蘇慕晴不從。
「憑證嘛,自然是有的。」喻元平笑道,「還請公公屏退左右,這東西……可不好給外人看見。」
蘇慕晴忍不住開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儘管拿出來,好讓我也見識見識,我什麼時候同你有了私情。」
「這可是蘇小姐說的,屆時小姐損了名譽,可別怪我了。」
裴德勝見他說得有模有樣,以防萬一,還是讓那些人先下去了。
喻元平這才從懷裡拿出了東西,上面用素白的帕子緊緊包裹住。
喻元平曖昧的放在鼻尖一嗅,滿是猥瑣:「瞧。」
「帕子?」
「非也,乃是帕子裡面的東西。」
喻元平把東西徹底呈現在三人面前,他們才發現這分明是一女子的貼身小衣。
謝瑜君臊得臉都紅了起來:「你怎能拿這種東西來?」
「這就是憑證啊!可是蘇小姐贈予在下的!?」
謝瑜君一聽,立馬把目光放到了那小衣,旁人不認識,她卻認識。
那上面的荷花,每一針每一線都是她親手所繡。
謝瑜君臉上的血色盡失,朝蘇慕晴望去,誰知她面色陰沉,一直緊緊盯著喻元平看。
喻元平極為得意,大聲嚷嚷起來:「蘇小姐可別抵賴,否則我就把東西張揚出去!」
這擺明了是威脅,謝瑜君剛嫁入裴府不久,女兒又出了這檔子事。
若真按照喻元平所說,她們母女更要成為南陽的笑柄了。
「慕兒。」裴德勝掀起眼皮,朝她看了過去。
蘇慕晴心沉了幾分,這喻元平,還真是拿捏到了她們的軟肋,偏偏選這種時候過來。
她,或許會成為被捨棄的那顆棋子。
簡直咄咄逼人!
蘇慕晴剛想要說話,小順子就在外面大喊:「公公,公子來向您請安來了。」
「這種時候還請什麼安?」裴德勝滿是不滿。
「公子……說有很重要的事向您稟告。」
「那就讓他進來吧。」
話音一落下,裴清硯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身上染了些宿露,單薄的站在門口,遮擋住了大部分光線。蘇慕晴朝他望了過去,裴清硯那張清雋病白的臉上並無任何表情。
他朝裴德勝和謝瑜君跪下:「父親,母親。」
裴德勝皺緊了眉頭,用帕子擦著自己的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沒見到客人來了嗎?你若是不說出個好歹來,雜家可就要動家法了。」
「聽說有人非要拿假的東西來逼迫妹妹,我心中難安,特意過來。」
「假的?」裴德勝覺得奇怪,「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真的在何處了?」
裴清硯的手捏了又捏,最後終於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這才是妹妹的貼身之物。」
蘇慕晴大驚,朝他望去,那東西儼然和喻元平手裡拿的極其相似。
可喻元平手裡的才是真的,裴清硯如何得來?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客棧的時候,興許裴清硯看過,所以記下了圖案。
蘇慕晴的臉燙紅了一片,白如細瓷的臉頰瞬間沾透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