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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別記得6月23號凌晨五點三十二分,他的弟弟在學校的頂樓,跳樓自殺,摔的血肉模糊。
屍檢報告,檢查出許冠逸生前肛門有多次性侵,身體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刀痕,尤其肚腹多處刀痕,看著冰冷的身體躺著不鏽鋼架台上,那一幕許冠嘉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他每天晚上需要吃大量的安眠藥,才能睡一兩個小時的睡眠。
夢裡經常夢見許嘉逸全身都是血,哭著對他說:「哥,我好疼,哥救救我,我好疼……」
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記得,許冠逸從小到大都很乖,很聽話的,這一切都被周也俊因毀了。
而許母知道小兒子死了以後,精神有些恍惚,學校那邊一直以許冠逸有憂鬱症傾向為由,推脫責任。
直到有一次許母,整理小兒子的遺物時,發現許冠嘉逸日記本,裡面記錄了周也俊對他施暴和性侵的過程,也對周也俊極度瘋狂的愛。
許冠嘉知道拿這本日記,能讓周也俊入獄和事業名利毀了,但以周也俊雄厚的家底,過了幾年,周也俊照樣逍遙快活。
他想要周也俊比死還活著,還要痛苦一百倍,甚是上千倍。
這是他認為最好的報復,他就是要親眼看著周言和周也俊,互相殘殺,慢慢地墮落,最後被親情互相殘殺的折磨。
周也俊聽到了周言兩字,紅潤的臉立即變得整張臉煞白著,站在身旁的小嚴,也明顯感覺到周也俊臉色立即變了。
許冠嘉看到這一幕,心裡有些痛快,只要周也俊有一絲不痛快,變成了他心裡的一點樂趣。
他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成了為了目的不得手段,可能在許冠逸死了那一刻吧,又或者許母甚至不清那一刻吧。
周也俊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弄死,許冠嘉這個賤鴨,但他知道周言很惜眼前,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他只能忍著,這口怨氣,這只能忍著,只能等他強大時,到時候誰也不用怕,包括周言。
第三是三章 回憶
唐父出院那日,唐景書在醫院看到跟自己長相有幾分相似的男人,駝著背,右手攙扶著拐杖,看到他停下了腳步,眼眶瞬間紅了。
「小墨,小墨,是……你嗎?」
男人身子微微顫抖著,連同嘴唇都微微顫,連喚了兩聲,正對面提著一個格子條紋紅色包的唐景書。
唐景書這半年有無數人把他當成了林墨言,一開始是沈嘉明,再後來是顧瑜晨,可是沒有人問他願不願當林墨言。
頂著一張名為「林墨言」的臉,他成了沈嘉逸的囚中之物,還落得一個殘疾。
他恨透了,所有人把自己當成「林墨言」的人。
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心臟,有血有肉,有靈魂,有意識,也會感覺到疼的,可是沒有人在乎過他的感受。
想到這裡,唐景書腦海里又浮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那張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臉,想拿把刀狠狠地在對方心臟捅幾刀,讓對方知道心疼的感覺是什麼滋味。
可他有多恨沈嘉逸,就有多愛沈嘉逸。
想到這裡的唐景書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的朝對面的男人低吼道:「我不是什么小墨,我是唐景書,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都把我錯認成他……憑什麼呀……」說著眼眶微紅,溫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連同聲音也說越小,最後只能他自己聽到。
顧瑜晨推著坐在輪椅的唐父,聽到唐景書的崩潰的聲音,叫一旁的唐母推唐父,快速的從病房出來,看到唐景書情緒有些崩潰的對面的男人說話。
顧瑜晨瞥了眼,站在醫院走廊長男人,他認得此人,正是林墨言的父親,林姥爺。
林墨言離開後,林姥爺身子大不如從前,最近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