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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年年筆直地坐在凳子上，金色鋼筆在紙上摩擦發出好聽的「沙沙」聲，想到車上非要她寫情書的陸滿心，她不由低頭輕笑。

「晚一會過去。」她輕聲道。

「這樣啊。」唐奶奶手指捏了下線，看著唐年年的側臉，跟著輕笑。

房間內安靜下來，書桌前燈光明亮，房間內則是溫馨的暖光。

空氣靜默而溫暖，不會讓手腳冰涼，聽不到鄰居吵嚷的電視或是吵架聲。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唐奶奶嘆了口氣。

正在沉思的唐年年訝異的抬頭，放下托腮的手，疑惑地看著她，「奶奶？」

「奶奶沒事。」唐奶奶笑了笑，聲音溫和，「只是突然發現，年年你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以往回到家中，總是沉默地學習，而現在每天都能在她臉上看到笑容。

「……嗯？」

唐奶奶低下頭，手指靈活的織線，她看著半指長的藍色圍巾，輕聲跟唐年年說：「心心的媽媽今天跟我說，你之前一直給心心補課，她進步很大。」

唐年年笑著放下筆，「是她自己本身基礎就好，還努力。」

「我看著心心就是個聰明孩子……心心媽媽說心心給你的錢，你沒有收？」唐奶奶問她。

唐年年的笑淡了下，手指按在鋼筆的身上，緩緩滾動，「她給得太多了，我不想要。」

「不要就對了呀，朋友之間，幫忙是好事，不能收人家錢啊。」唐奶奶滿意地看著唐年年，溫聲道，「不過心心媽媽跟我說了一件事。」

「她說既然你不想收錢，那乾脆就在這裡住下，直到明年高考結束，這期間陪著心心，就當補習的費用了。」她織圍巾的動作未停，聲音一如往日的溫柔，「雖然奶奶覺得不太好，但又想著你村前那條黑路，下雪下雨，你不好走，奶奶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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