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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弄清楚事情經過,喬氏面上依舊以禮相待,但態度明顯冷淡下來。
徐氏如芒刺背,擰著蔣樂敏的手,乾巴巴對喬氏道,「夫人,實在是我這個女兒沒教養好,我知道此事後,與她父親狠狠訓斥過她了,還請您寬恕則個。」
喬氏瞥過蔣樂敏那張脂粉都蓋不住的紅腫臉頰,飛快地皺了下眉頭,旋即又鬆開,面上笑得疏離,「徐夫人這話言重了,姑娘家年紀小,嘴巴沒個把門的,我也能理解。」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徐氏表情僵硬,讓蔣樂敏面如死灰。
母女倆在下首站著,喬氏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才再次將視線落在徐氏身上,「倒是難為你們登門賠罪,這禮我就替我家雲黛收下,那孩子向來溫順寬容,想來也不會與你家四姑娘多計較。不過蔣夫人,你回去後,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家四姑娘了……」
她並未多說,只意味深長的看了蔣樂敏一眼。
徐氏只覺顏面盡掃,慚愧地低下頭,連連稱是。
喬氏趁機讓她們退下。
等婆子領著徐氏母女離開,玄琴一邊給喬氏捏肩,一邊問道,「夫人何不直接趕了她們出去,何必還收她們的禮?」
「昨日出了這事,幾個孩子沒一個與我說的,雲黛是老實,自個兒咽下這口氣,不想給我惹麻煩。至於二郎和三郎……只能是阿縉不許他們說。」
喬氏染著蔻丹的纖細手指輕翻著蔣家送來的禮單,淡聲道,「也是,與我說了,我心頭不悅,卻又不能上門揪著他們賠禮道歉,最多咽下這口惡氣,日後不與他們幾家來往。現下阿縉那邊施了壓,倒讓他們主動上門賠罪。若我沒猜錯,蔣家今日登了門,其他幾家也快來了。挺好的,又給了他們教訓,又有厚禮拿,這些實在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我存起來給雲黛當嫁妝,也不枉那孩子忍得一口氣。」
果真就如喬氏預料那般,徐氏母女上午剛走,下午就有另外兩家夫人聽到風聲,火速帶著自家女兒以及厚禮登門賠罪,翌日又來了一家。
至此,除了文慶伯府孫氏沒把喬明珠帶來,那日說壞話的幾位貴女,都挨個登門賠了罪。
孫氏雖沒登門,卻在喬府親自押著明珠給雲黛賠罪,還罰明珠抄寫五十遍《女誡》,禁足思過。
喬玉珠見著明珠受罰,心裡快活極了,得知蔣樂敏等人登門致歉的事後,更是樂得眉飛色舞,拍掌叫好,「那蔣樂敏素日愛博賢名,這回出了這事,怕是不用多久整個隴西府的夫人貴女們都知道了。一個愛搬弄口舌是非的女子,哼,日後說親怕是難尋到好人家了。雲黛,你也盡可消消氣了。」
雲黛將視線從最前排的空位收回,朝玉珠眨了眨眼睛,「我早就沒生氣了。」
那日看到那幾人被抓包的羞窘模樣,她的氣就消了大半,等與玉珠玩了一下午,剩下的一半氣也沒了。只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是沒料到的。
昨兒個喬氏還拉著她的手,寬厚溫柔的對她說,「你是我們國公府的姑娘,有國公爺給你撐腰,那些人再敢犯到你頭上,總得掂量掂量要付出的代價。」
末了,還將幾家的賠禮單子給她看,說是又給她攢了千兩銀子的嫁妝。
雲黛對銀錢沒什麼概念,反正都叫喬氏存著,她只好奇一點,「夫人,蔣家為何會登門道歉?難不成蔣樂敏將這事與她家裡人說了?」
看那日蔣四姑娘想要顛倒黑白的勁兒,並不像是坦誠明理、知錯就改的人啊。
喬氏聞言一笑,只道,「那蔣家長子正好在隴西軍里當差,與你大哥哥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下雲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世子爺平常的冷麵孔就夠讓人退避三舍了,遑論他有意冷落一個人,怕是比那滴水成冰的數九寒天還要冷,光是想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