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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沈恕決定,先把一年有效期這件事改一改,再等過久一點,或許在郁松年神智不清醒的時候,他可以騙人再簽一份合同。
那合同的時限,是一輩子。
第59章
59
合同還是重新簽了,不過郁松年表現得像上次一樣,沒怎麼在乎裡面的條款,只是翻到婚姻時限的那一條,確認已經被修改過後,便利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恕欣慰的同時,又覺得郁松年這點很不好。
雖然郁松年沒有接手家業的意思,只想當一個自由自在的藝術家,他很支持,反正家裡也不缺人掙錢。
但以後簽合同一定要仔細看清,不然將來容易吃上大虧。
聽著沈恕的叮囑,郁松年沒有不耐,反而邊聽邊笑,笑得沈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實在囉嗦又婆媽。
郁松年卻哄著沈恕繼續說,他喜歡聽沈恕擔心他。
這種奇怪的喜好,讓沈恕頗為無奈,又拿郁松年沒什麼辦法。
本來二人準備去一家位於江邊的餐廳吃日料,能夠在用餐的同時欣賞夜色。
奈何天不遂人願,郁松年接到了一通電話,是許炳章打給他,說是讓他帶著沈恕回一趟秀榮山莊。
秀榮山莊是以郁松年母親的名字所命名,如今倒被許炳章鳩占鵲巢,還帶著再婚妻子堂而皇之地住了進去,可謂是厚顏至極。
至於許炳章為何今日邀請,沈恕多少猜到些許。
許炳章最近處於選舉的緊要時期,他的情人與他翻了臉,傳聞現在狗仔與記者都拿到了屬於他的獨家爆料。
雖然暫時還沒對外公布,但眾人都聽到了風聲。資本比政客更無情,見勢不妙,聞風而散。
郁松年自從接了許炳章的來電後,就面色微沉,但見沈恕小心翼翼,似在擔憂他的情緒,沒什麼表情道:「去一趟吧,我倒是想看看他又想幹什麼。」
前往秀榮山莊的路上,郁松年簡單地提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回國。
他之所以被迫休學回國,是因為許炳章用郁秀榮留下的東西要求他回來,想要保住母親的東西,便不能不聽話。
郁松年能繼承的財產,是郁老爺子的那一份。
至於郁秀榮生前的服裝品牌與秀榮山莊,以及其他的資產,盡數被許炳章以配偶的身份捏在手裡,後來又進行了資產轉移。
品牌與其他資產應該都已經化作了許炳章的政治資金,但秀榮山莊還在。
這是郁松年從小到大的家,哪怕他後來已經被迫離開了這個地方,再也無法回去。
沈恕越聽越生氣,他雖然也有一個同樣不靠譜的父親,但沈南平遠沒有許炳章那樣過分。
許炳章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對郁松年的所作所為也極端無恥。
他不趁機落井下石已是不易,更別提去幫忙。
來到秀榮山莊,許炳章的現任妻子識相地沒有出現,只有許炳章獨自一人招待他們,以及來往上菜的傭人們。
秀榮山莊原本的裝修品味應該是極好的,但多了很多過於浮誇,與高雅裝潢格格不入的家具和擺設。
一看便能知道,應該是後來許炳章與他妻子的手筆。
飯桌上,郁松年極少說話,許炳章先與沈恕客套了一陣,又對郁松年關懷備至。要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像一個好父親。
然而這只不過是個好的演員,騙了郁秀榮一輩子,也騙了郁松年。
閒話沒多久,許炳章終於切入正題,臨近選舉,他遇到了一些小的麻煩,想要沈家看在他們是姻親的份上,幫他一把。
據他所知,沈家在業內龍頭報社中,擁有一定股份,又聽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