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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倒在床上,他的手腳被束縛,嘴上還貼著膠帶。路明遠環視四下——四個男人站在四周,正好將他和金少仁圍住,而葉希和另一個滿臉傷疤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這樣的陣勢縱使路明遠和他們動手也沒有辦法逃脫。
路明遠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滿臉傷疤的男人是誰。
「……福仔,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福仔對路明遠笑笑,「真難得路組長,啊不對,是路副總長如今風光無限,還記得我這個狗腿子,真是我受寵若驚。」
金少仁覺得這個場景真是有趣,他站在路明遠身後,看了看周圍的人,說:「你們看起來面生啊,不是k的人吧?」
「這些人是李先生生前培養的死士,和我一樣是李先生救回來的,只可惜還沒用上李先生就仙逝了。」
「喲,看來你們對李永傑忠心耿耿啊。」金少仁嘖嘖嘴,「不過我說福仔,如果你是懷念李永傑,想繼續在k做下去,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何必又是綁人,又是打電話威脅,搞得咱們自己人要殺自己人一樣。」
福仔聞言抬起頭,他的眼神中全是冰冷,如一潭死水,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其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仇恨沒有辦法用金錢和權力來彌補的,j少。」福仔悠聲說到,「當苟延殘喘的我看到警方發布的有關李先生死訊的通告時,復仇的心就已經開始躁動不已。」
路明遠皺起眉頭,說:「所以,你覺得那場爆炸是我安排的?」
「不,雖然我一直懷疑你是警方的臥底,可那之後你被警方抓走,又被葉老闆救走,我至少可以確定,你不是裝炸彈的人。」福仔說到,「而且,古亮在那場爆炸中也死了,你總不會害死你自己的弟弟。所以我想,那只有從爆炸中逃跑的金少仁嫌疑最大,畢竟他是個連親生父親都能殺死的賤人,什麼惡事做不出來呢?」
聽福仔這樣說,路明遠回頭看了金少仁一眼,金少仁卻是無所謂地笑著,說了一句:「一切屬實。」
在心裡罵了一句「人渣」,路明遠又問福仔:「那你找我報仇又有什麼用呢?」
「我並不是找你報仇,而是當時他能全身而退,想必也是受了你的照顧。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我殺一個人給李先生償命,肯定是金少仁。」
路明遠覺得福仔這話說的可真是可笑,他輕哼了一聲,說:「所以你叫我過來,就是當個觀眾助興?再說了,你要殺金少仁這個狗比我求之不得,他一死我正好做k的老大,何必把葉希和方昊也拖下水?」
「路你這麼說真是傷透我心。」金少仁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說到:「你明知道我那麼喜歡你,還要傷我的心嗎?」
可沒有人在意金少仁的表演,福仔接著說到:「我當然不會叫不相干的人來。」他站起身,從自己那破舊的背包中拿出來幾張紙,交到路明遠面前。路明遠遲疑了一下,接過那幾張紙,他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坐在沙發上的葉希見路明遠作此反應,不禁握緊了雙拳。他看著路明遠,希望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釋然的表情,卻忘了從一開始騙人的是他自己。
朋友之間,有秘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欺騙。
金少仁見路明遠的肩膀有些顫抖,便好奇地湊上去看了看路明遠手中的紙到底寫了些什麼。可看到內容的時候,他也不住吃了一驚。
一張紙上面寫著k這幾年的毒品收入帳目,另一張是一份合同,上面寫著袁祁、許顯還有李永傑的名字,落款是1993年10月3日,合同內容是關於汪宇死後如何瓜分k的約定,而違背約定的代價是:妻兒的性命。
還有最後一張紙,上面簡單寫著幾個人的信息,路明遠在最後一行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名字,而下一行還寫著一項:兒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