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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把手抽回來,沒有再吵它睡覺,起身去主殿後的溫泉沐浴,再出來就聽到溫清華在外面求見。
他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便讓溫清華進來。
溫清華進來看,朝他叩拜:「微臣叩見太上皇。」
「平身。」宮殷淮抿了一口茶,看著面前的人,神態懶洋洋的:「若是想說水患便去找孤那位三哥,他才是皇帝。」
「臣確實是要來說這個。」雖然太上皇這麼說,溫清華還是堅持道:「太上皇,如今新皇已執政十日,卻並無處理政事的意思,西洛各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壓著,不只是江南這邊……長此以往,只怕西洛要亂了啊!」
宮殷淮漠不關心:「那又如何?」
「太上皇,若是您願意開口,皇上定然是聽您的。」
「哦?可是孤若是開口,那便是干預朝政。」宮殷淮道:「孤已經禪位了,若是依你之言干預了朝政,那豈不是更使朝政動盪,還要影響我們兄弟的關係?」
溫清華:「……」
他知道太上皇對新皇根本沒有什麼兄弟情,當年太上皇那麼多兄弟,哪個不是擋了他的路就被他弄死了,如今剩下的那麼幾個能活著,全是因為他們夠安分。
這不過是太上皇用來搪塞他的話罷了,只是他還想再努力一下:「太上皇,您只需要提醒一下新皇,不算干預朝政。」
「孤剛到邯州,便出言批新皇,要是新皇誤解了,豈不是自找麻煩?」宮殷淮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了,才道:「孤已經禪位了,如今來邯州是為了修身養性,不會再多管朝政。」
「太上皇……」
溫清華還想再多說,就被太上皇冷厲的鳳眸一掃,頓時便噤了聲,他知道太上皇是真的不想管,他再多說除了賠一條命,其他什麼都不能改變。
從主殿裡出來,溫清華心裡苦笑連連,太上皇是真的不在意西洛的興亡,不然也不會隨意就把皇位給了無能的三王爺。
白亦清醒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熟悉的木床床頂,如果沒記錯,這是他睡了二十來年的床。
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還在夢中,剛要重新閉上眼睛,就聽到一聲驚喜的呼喊:「少爺,您終於醒了!」
白亦清一聽聲音就認出來,這是在白府伺候自己的婢女蓮華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白亦清眨了眨眼,就看到蓮華湊過來的大臉,他張了張口想說話,結果發現喉嚨干啞得厲害,只能發出氣音。
蓮華見此,趕忙跑去給他倒了溫水過來:「少爺,先喝口水。」
白亦清被她扶起來餵著喝了水,這才總算舒服了些,從剛剛到現在的感覺都很真實,不像是夢。他伸手掐了自己一下,雖然剛醒來軟綿無力,不過真的有疼的感覺。
不是夢,他這是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少爺,您好不容易清醒來,掐自己作甚。」蓮華趕忙把他的手扒拉開,擦了擦眼淚:「您這次躺了這麼久,整日昏昏沉沉的,大夫見了都搖頭,現在老天保佑,總算是醒過來了。」
白亦清靠在床榻邊,身體熟悉的病痛感也漫了上來,他看蓮華哭哭啼啼的,趕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醒來了麼?你應該高興才對。」
「對對對,醒來就好。」蓮華聽他這麼說才總算止住了淚。
白亦清鬆了口氣,他問蓮華:「我這是昏睡了多久了?」
「少爺,已經快十日了。」蓮華說道:「您一直昏昏沉沉的,有幾次醒來也不認人,吃了一點流食便又接著睡了,大夫都診斷不清。」
白亦清聞言眉心微擰:「醒來之後不認人?」
「對啊。」蓮華從小伺候他,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氣憤道:「大夫人知道這件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