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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個醉鬼撲過來,雲笑本還在猶豫,這下連忙追上去。
到夜店後門,他一根煙竟然已經抽完,菸蒂被他隨手一拋,送進垃圾桶里。
「東西帶了嗎?」
雲笑搖搖頭,她還有一個包在包間裡。
他沒說什麼,將另一隻手抬起來。
她銀灰鉚釘手包就在他手心裡,被他大手襯得,就像個小玩具。
雲笑伸手,他又縮回去。
後門並不寬敞,沒人,燈光比廁所那的還要幽暗不明。
他帶著她繼續往前走,等她追上來一點,像三年前,又伸腿絆她。
等把人抱進懷裡,他低笑出聲,聲音像含著細沙:「不專心啊小丫頭。」
雲笑有些惱,被他灼熱的體溫和陌生的男人氣息環住,一時頭暈眼花。
他歪著頭將手包掛到她胸前,又掐掐她下巴:「成年了?」
她嗯了一聲,想推開他,腰卻被扣得更緊。
他又問一句:「吐了嗎?」
她搖搖頭。
「接吻要負責嗎?」
聽到這一句,她猛地抬眼看他,她當他忘了三年前的事,畢竟只有那似是而非的一兩句話,他忘了也很正常,原來沒有!
「負責嗎?」
她鬼使神差地搖搖頭。
他嘖了一聲,像是很嫌棄。
她還沒弄明白他嫌棄什麼,吻已經落下來了。
她很青澀,腦袋明顯是懵的。
呂浩淺嘗輒止,問她:「初吻?」
她沉默,低頭擦了擦唇。
他又問,聲音帶著點莫名的,像是自嘲的笑:「沒有性經驗?」
還是沉默。
第二天回到片場,劉導竟然沒有找她詢問昨晚的事。
雲笑總是忍不住將視線落到某處,在那人有所察覺時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來。
女三號坐在她身邊,小聲道:「呂導不上處女。」
她張了張嘴,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麼?」
女三號欣賞著自己的指甲:「上處女很危險的好嗎,像他們這種浪蕩子,誰想被女人纏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最好。」
那一天,及至後來殺青,雲笑閒時都再沒東張西望過。
《俏佳人》殺青後,接下來的兩三年,她和呂浩陸陸續續見過幾面,勉強夠得上點頭之交。
這兩三年,她漸漸破了禁,挑著去了一些場合應酬,慢慢地,對娛樂圈一些現象也習以為常。她笑容越發客氣,說話越發圓融,活得像一顆精緻漂亮的球。
他們也曾在一些骯髒不堪的場合相遇,如無必要,各玩各的,連眼神也不怎麼交匯。
轉折在一場酒會上,她那天喝了點酒,目睹他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地在人群中周旋,突然有些累。
她帶著助理,悄悄離場。
那天晚上下著細雨,助理囑咐她多穿一點,她應是應了,靠著車窗許久沒有抬頭。
到酒店,車外果然很冷,停車場一陣陣灌風進來,等進了電梯,才覺好受些。
電梯升到一樓,緩緩打開。
她縮在角落裡,大半身影被助理擋住,外面的人也許看不見她,但她微微抬眼,卻看到本該在酒會上的人,手上搭著外套,一邊松領帶一邊進來。
他皺著眉,像是覺得熱。
雲笑覺得,好像有一點點酒意上頭。
電梯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助理走了,沒了護盾,雲笑覺得自己就像失去了殼的龜,成了毫無安全感的軟體動物。
然而他看也沒看她一眼,等到了樓層,直接走了。
雲笑慢慢直起身,聽到自己骨骼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