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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孤錦臉色便是一沉,卻不敢發怒:「謝二殿下關心。成婚自然是能成的,不過是早晚罷了。」他頓了頓,不明含義丟回了句:「只希望屆時,二殿下還能來參加。」
尹思覺風度翩翩一笑,懶得和這人逞口舌之快。正好聖上來了,一眾人各自斂神,恭迎聖駕。
皇上在龍椅上坐下,下令人傳孟文瀚。尹思覺暼著裴孤錦,等著看他如何反應。而裴孤錦……十分正常行到殿外,將一穿著官服的男子扶了上來……赫然就是孟文翰!
尹思覺臉色僵了。怎麼可能?孟文翰不是死了麼?!他怎麼還活著?難道……余御醫救了他?可便是余御醫能救活他,他也不可能這麼快醒來!這毒藥和毒殺宋侯爺的毒藥是同宗的,孟文翰也應該昏迷不醒到死才對!
尹思覺鐵青著臉仔細看去,便見孟文翰的確有些憔悴,卻根本沒有中毒後該有的奄奄一息模樣!尹思覺此時才終於明白過來,暗恨看向裴孤錦:他被騙了!宋雲桑根本就沒有信丁勝的誣陷,她根本就不恨裴孤錦!這兩人合夥演了一齣戲,將他騙了過去!他卻只以為萬無一失,沒有做好應對準備,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
大殿之上,孟文翰已然跪地俯首,開始認罪:「……是以,我們便想到了以倭難為由頭,破壞開海政策的計劃。可茲事體大,京城裡也必須要有人接應。一開始,我們是想賄賂太子殿下的,可太子殿下根本不理會我們的暗示,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將目光投向了二殿下……」
殿前會審持續了一個時辰。尹思覺在鐵證之下,無從狡辯。聖上氣得大罵,下令將二殿下關入宗人府,等候發落。尹思覺再沒希望和太子競爭皇位,對他這種苦心經營十餘載,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登上皇位的人來說,這簡直比死還更可怕。
裴孤錦將尹思覺送入宗人府時,尹思覺再沒有往日溫潤如玉的模樣。他面色猙獰質問:「裴孤錦,你為何要和我作對?」
為何?前世他送他上高位,今世他便親手拉他下馬。這奪妻被害之仇,可還沒完!
裴孤錦一聲輕笑,慢聲道:「自然是因為,你覬覦我的桑桑。」
尹思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就為了一個女人……」
裴孤錦頓住腳步:「二殿下,請進吧,臣便不陪了。」他假意嘆一口氣:「可惜啊,看來微臣的婚禮,二殿下果然不能來參加了。」
裴孤錦離開宗人府,火速趕回鎮撫司。余御醫之前對宋侯爺的昏迷束手無策,得到毒藥後卻有所啟發,改進了藥方。裴孤錦期待回去能看到宋侯爺甦醒,更期待好好抱抱宋雲桑。這些天為了欺騙尹思覺的眼線,宋雲桑都是將信件藏在枕頭下與他溝通,還特意叮囑他不要太親近她。裴孤錦克製得很辛苦,才沒有違背……
回到鎮撫司,宋侯爺還是沒醒。裴孤錦卻已是情緒難耐,大步上前,緊緊摟住了宋雲桑!他從來不曾這般用力擁抱她,以至於宋雲桑開始掙扎:「阿錦,你弄疼我了……」
裴孤錦便稍稍鬆開些,又克制不住,再一次將她揉入懷裡。他心中有許多許多的話,卻堵在嗓子眼出不來,滿得他心中酸酸漲漲。於是他只能扣住宋雲桑後腦,胡亂吻了下去:「桑桑……謝謝,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宋雲桑被他毫無章法的吻弄得臉紅心跳,卻又顧忌昏迷的宋侯爺躺在一旁:「阿錦,別……別在這裡……」
裴孤錦好容易管住了自己,與她分開。宋雲桑軟在他懷中,語帶埋怨道:「說什麼謝謝啊……你是我的夫君,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裴孤錦心中那酸酸漲漲的情緒,便瀰漫到了整個身體。他的嘴角牽動,因為激動而不像個笑,卻的確是難以抑制的笑了出來。他知道自己應該知足,卻仍是想要聽到更多:「可是那封信,便是我也看不出偽造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