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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傅沉走進來的腳步聲,宋鶯時連忙收起綺麗的心緒,抱起傅沉的衣服說:「我去幫你把衣服洗了,這邊有乾洗機。」
「不用……」傅沉剛要拒絕,就見她抱著衣服,從台階下去,一蹦一跳,根本不容她拒絕。
傅沉只好放棄,總不好和她說,這衣服很貴,乾洗可能不太合適。
宋鶯時將衣服送進乾洗機,聽到旁邊午休的嬢嬢們用粵語聊天八卦。
「鶯時那個老公厲害喲,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官,來的時候嚇死我們了。」
「聽說是雲港人,家裡肯定有錢。」
「恐怕不止,有錢人像他這麼大,都是酒囊飯袋。」
「還是鶯時厲害,找到這麼好的老公喲。」
「老徐總泉下有知,怕是要高興許久呢。」
「可不是,只要比陳慧那崽子找得強就行,我就看不慣她們母女兩個好吃懶做,蹭著咱們茶園過日子。」
「害,別說了,誰讓她們命好呢。」
說到這,幾個嬢嬢齊齊嘆息一聲,一個工齡最長的嬢嬢憐惜說:「都命好,就鶯時命不好,鶯時她媽才三十多歲就走了,聽說她那個爸,很不是東西,偏心後面娶的,甚至喜歡那不是親生的繼女。」
「你看鶯時結婚這麼幾天,都沒個長輩出來張羅。」
「這俗話說,有後娘就有後爹。」
「老徐總要是前幾年就把廠子給鶯時就好了,現在也是一堆破事。」
「徐家那老太太能願意啊?她可不是善茬,說不過別人會打人發瘋的。」
「也是……」
宋鶯時靠著洗衣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出去,撞到她們聊天,尷尬的只會是她,等了一會,幾個嬢嬢開始打起酣。
頭頂有光反射,她抬頭只覺晃眼,抬手指尖縫隙中,傅沉抱著茶杯,單手插兜,倚著欄杆看她,對視著。
宋鶯時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想法,沒放下手,就這麼欲蓋彌彰,膽小又明顯看著他的眼睛。
大概過了一分鐘,他挑眉一笑,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示意她上來。
宋鶯時忍不住笑了。
回到廠房,張桐躺在藤編椅子上打呼,宋鶯時輕手輕腳上台階,推門關門,去了陽台。
傅沉還在,茶杯放在桌上,已經喝完了。
這個地方視線很好,整個茶園都盡收眼底,綠意盎然的茶葉地,在陽光的浸透下,仿佛要往下滴油。
「這裡環境真不錯。」傅沉滿意笑著。
宋鶯時順勢踩著欄杆最低的杆子,趴在上面,點頭說:「那當然,我外公一家祖輩都是靠這片地過日子的。」
「他確實很有遠見,但對你不公平。」傅沉側目。
原來剛才嬢嬢們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宋鶯時苦笑,「窮途末路,哪有公平不公平。」
「就像我表哥,他就該死,結果好好在局子裡蹲著,一點事都沒有,連我舅舅他們都不會有事,這也不公平。」
傅沉隱約有些不贊同,很快按耐住,傅茗也該死,卻也沒死,確實不公平,只是他習慣了這種,只要有錢,就能使鬼推磨,這是他從小熟知的法則。
「真要他死,齊家兩個姑娘怎麼辦?還以為她們被鬼纏身了。」
傅沉說的也有道理,如果罪大惡極,需要去死,那受害者的受害程度也相應變成了另一種忌諱的高度。
宋鶯時懂,卻不贊同,她沒有興趣去追究傷害別人的罪人需要的前因後果,只希望他們受到最大的懲處。
傅沉不跟她說這個,聊起別的:「齊申找你做什麼?」
宋鶯時看著他,在猶豫要不要跟他說,好像沒有必要,可他都這麼問了。
等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