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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一扭頭,就看見林墨白那張放佛被西伯利亞過境冷風颳過一樣的臉。
他一句話也沒跟她說,掰過她手裡的三張牌扔在桌面上,半拉半抱把她拽了起來。
「抱歉,她爸媽不放心,我先帶她回去。」
周圍一群人盯著他看,附中和附高在同一區,他又是個傳奇人物,看見他的時候都傻眼了,於是也顧不上替寧唯說話,眼睜睜地看著寧唯被他的魔掌拖走了。
他是打車去的,倆人自然也坐出租回去,並排坐在後面,寧唯想起他寒著臉把她拉出包廂的畫面,覺得有那麼一丟丟的傷自尊。
「喝酒了?」
「嗯。」
「幾點了知道嗎?」
「嗯。」
「就會嗯?」
「嗯。」
「還嗯?」
「嗯。」
大概是被她這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勢給氣著了,他胸口起伏了好幾下,再開口時整個人仿佛被籠罩了蘑菇雲,「師傅,停車!」
她被拽下了車,兩個人誰也沒帶傘,一起走在雨勢越來越大的雨中,「好好清醒一下再說話。」那個時候,他就是現在這種表情。
寧唯懵逼了大半天,最後才後知後覺地覺察到他似乎在教訓她。
於是也發倔,一聲不吭,不妥協,不認錯,繼續冷暴力。
從酒店到a大,坐公交都要三十多分鐘,他倆硬生生地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全程拉著她的手腕,大概是怕把她搞丟了沒法交差,她錯後一步跟著他,誰也沒說話,這場無聲的較量,最後也沒分出個勝負。
寧唯看見公寓大門的時候,瞬間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那時候她想,媽呀,終於解放了,然後又想,林墨白可真是個瘋子,大瘋子。
他送她回家,母親開門的時候看見兩個人的樣子嚇了一跳,「怎麼淋成這樣?」
他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一點起伏,「雨太大,沒有打到車。」
那時候還沒有智能機遍地,聯繫起來沒那麼方便,這套說法母親自然是信的。
寧唯忍著淚附和,從此在心裡把林墨白劃拉成了拒絕來往戶。
現在看著林墨白的表情,頓時就想起來那個時候,第二天倆人雙雙發燒,於是他又帶她去醫院,醫生還以為是對兒小情侶,看著他臉色沉寒,不停地勸他,「不用緊張,就是普通的發燒,你小女友沒什麼大事,倒是你,燒得比她還嚴重,掛半天水再回去吧!」寧唯自然陪著拒絕來往戶掛了半天水,一起吃了飯,然後才回的家。
其實想一想,倆人的交集挺多的,雖然有點孽緣的意味。
回過神來,寧唯又偷偷去看他的臉色,沒有和緩的趨勢。
「沒話跟我說嗎?」他終於開了口,聲音跟臉色一樣沉。他有些生氣,但說不上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寧唯的氣。
寧唯回他,「我也不知道我媽要帶我來相親的,我都快奔三了,我媽老怕我嫁不出去,所以這幾年……但我老是放人鴿子,所以這次我媽把我騙去的。」
他的神情有細微的變化,「所以寧姨還不知道我和你的事?」
「還沒來得及說……」
「是來不及書說,還是不想說?」
「我是覺得……」
「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分手,所以說了之後反而更麻煩是嗎?」
寧唯忽然被他的咄咄逼人氣到了,他生起氣來的時候挺可怕的,可明明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她要心虛,她梗直了脖子,「的確,如果剛說完就發現她閨女被第三者或者成了第三者,我怕我爸媽那個暴脾氣會忍不住拆了你。」
呼,終於說出來了,好像也沒那麼難,寧唯緩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