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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依依咬咬唇,她不明白。之前錢富貴說衛遲可憐那些因為戰爭失去家園的孩子而收留他們,現如今卻說出這種話,她到底該信誰?衛遲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活了二十六年她突然有些看不懂面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閆裴感覺到氛圍不太對,擺擺扇子,指了指衛遲對蘇依依說:「你別介意,他之前…」
衛遲喝住:「閆裴!」
閆裴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瞬間用扇子捂住,十分可憐的說:「反正你要是不想背負上罵名最好別去,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蘇依依沉默不語,掀開車窗的帘子。馬車緩慢駛進京都,而老婆婆依舊在磕頭,人影變小,一個拐彎便消失在視線中。
生長在戰亂中的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金三角那種地方,從來都是適者生存,她在戰爭中曾碰見過無數這種人,從來都沒有動過惻隱之心。
可這次她看著老婆婆心裡很難受,或許是羨慕那個小男孩吧,不管是在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沒有過親生父母的疼愛,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從來都不在她身邊,可能她真的命不好。
*
從城門進,沿著街道直走,穿過集市便到皇宮門口。
一路上的百姓看到馬車上掛著「衛」字的牌子停下腳步在街邊探頭看。
每次衛遲打勝仗歸來都是這一幅景象,他和閆裴都習慣了,但蘇依依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有些心潮澎湃,剛才心裡的難受忘的一乾二淨。
印象里原主蘇依依也被蘇昭保護的很好,從來沒出過天水村,第一次來到京都,看到繁華的景象,有些小激動。
有個別姑娘,帶著面紗,手裡捧著幾束花。見到蘇依依把窗簾子掀開,便把花從窗戶中丟進去。
蘇依依看著熱鬧,突然的一束花砸在她臉上,把她砸得一愣一愣的。
見那些姑娘透過她身後看著衛遲,眼神流露出十分嬌羞的神情,蘇依依瞬間瞭然。
她把花整理好,湊到衛遲面前,調侃道:「呦,我們少將軍桃花可真旺。」
衛遲皺眉,猛的向後躲,瞪了蘇依依一眼,開始打噴嚏。
閆裴也被蘇依依嚇個半死,拿扇子擋走了花束:「薊禾,衛遲他碰不得花。」
蘇依依看了看衛遲又看看花,遺憾的搖搖頭:「啊,花粉過敏啊。那真可惜,這麼好看的花只能給我采了。」說罷,手肘便搭在窗邊,給那幾個姑娘拋了個媚眼,順帶送了個飛吻,撩的那些人臉紅。
衛遲見狀臉一黑:「那薊公子可得注意身體。別到時候你的診金到手了卻沒命花。」
蘇依依:「……」
*
皇宮,宣政殿。
衛遲抵達京都時,朝會還未結束。
衛遲上朝拜見隆治帝,拜大禮:「微臣參見皇上,臣因病歸京晚,請皇上責罰。」
北冥玄點頭,擺擺手:「無妨。也是北榮國人陰險狡詐。不愧是司馬大將軍的兒子,有其父風範,相信你父親也能為此感到欣慰。」
衛遲聽到北冥玄說他父親,先是一愣,眼眸漸深:「謝皇上誇獎。」
北冥玄打開衛遲的奏摺,又看了一遍:「收到你的戰報,聽說有個能人異士,會什麼輸血之術還能把閆裴都解決不了的病症治好?」
「是,此人名叫薊禾,無父無母,住在天水村。」
北冥玄思考了一會兒:「如果真是個人才可一定要讓他留在東順。」
「閆裴。」
突然被皇上叫到,閆裴有些疑惑:「臣在。」
北冥玄知道閆裴在醫術方面有天賦,卻一直不肯進入太醫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好好跟人家學學。」
「臣遵旨。」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