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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腳,將旁邊的椅子勾回來。
一雙深邃又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餵不餵?」
幼稚。
又幼稚又倔強。
還固執偏執。
這就是一個固執的暴君。
楚梨只能伸手拿起了那隻奶黃包,遞到他嘴邊,薄臣野張口咬下,濃濃的奶味,香甜可口。
楚梨別開視線,僅僅是一個動作,竟然被他做的這樣色|情。
有點惡寒。
「出於公平的考慮,我重新擬了隱婚協議,還做了一份薄太太行為準則,有時間看一下。」
薄臣野鬆開了她的手腕,目光示意他面前的幾張紙。
公平的考慮?
這男人真的懂什麼叫公平麼?
楚梨有些無言,但還是象徵性地拿過來看了看——
哦豁,原本36條義務,現在縮減成了30條。
薄太太行為準則,厚厚的一沓。
「怎麼,你是比著道德經擬的?」楚梨隨手翻了翻,念著某一條,「不許在薄臣野不在時穿短裙出門?」
「……」
「對,你不在的時候我應該穿上紅牡丹棉褲在家裡跪著背道德經。」
「……」
薄臣野臉色冷了冷,多了些慍色。
他抬起手將行為準則抽回來。
楚梨站起來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我的自由。」
「你可以有你的自由,」薄臣野一字字說,「但前提,你是我的。還有,我給你限時簽字,今天是第二天,你還有最後二十四小時時間。」
話音落,薄臣野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而後站起身,拿起了擱在椅子上的外套徑直朝外走去,他目光沒再看她,顯然有些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惹到。
楚梨自己坐在餐廳默默吃飯,果然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汽車啟動的聲音。
薄臣野去公司了。
楚梨看著桌上還有幾籠水晶包壓根沒吃,自己去現買估計要排隊很久,楚梨將那幾籠裝進了保溫餐合里,給江茵帶過去。
楚梨幫著收拾餐桌的時候,林嫂悠悠地說,「有句話我說出來可能有點不合時宜——但楚小姐,薄先生對你,還是好的。」
對她好的?
楚梨沒覺得。
不對,應該說,在昨天他突然專程開車到材料廠的時候、在他的車上放著新買的餅乾巧克力這種與他違和的零食時,楚梨短暫地以為,薄臣野真的對她不錯。
但到頭來,楚梨看著桌上那一打厚厚的什麼條約、行為準則……
他分明就是為了當初的事情,將她禁錮在身邊。
對他而言,這樣的禁錮,或許是他的報復。
楚梨在洗著盤子,林嫂一直在說讓她放下,她來洗。
楚梨沒怎麼聽見,她突然想到了那個面容蒼白卻五官姣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拉著她的手說,「小梨,我們嘉硯……還是第一次對女孩子笑。」
「啪啦——」
盤子脫了手,一下在洗漱台里碎裂,楚梨猝不及防,一片碎片劃傷了她的手,迅速地割開了一道傷口,鮮血沁出來,隨著水流又淡淡。
「啊呀楚小姐……我去給您拿消毒水和創可貼。」
林嫂嚇了一跳,慌忙去翻找。
楚梨關了水龍頭,突然想到了陳嘉硯媽媽去世的原因,心臟病。
醫生,又恰好是她爸爸,楚良翰。
第28章 每天的晚安吻是薄太太的……
楚梨去材料廠的時候, 江茵正在戴圍裙。
「咱們今天任務不多,咱們把這些零碎的塗完, 明天開始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