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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陳嘉硯肯定要考到帝都去,結果沒有。
陳嘉硯的志願是臨江大學,也是個211985重點院校,他也尊重學生的意見。
這孩子肯定會有個更好的前程。
但後來再聽說陳嘉硯的消息,竟然是在新聞和報紙上,說這孩子傷了人,眾老師都唏噓惋惜。
物理小老頭跑下來的時候,看到站在樓下的男人,頓時百感交集。
「陳嘉硯,你這是表現良好,出來啦?」
理工科的男人,說話總是直來直去。
張老頭說了一句,又哎呦一聲,「哎我這破嘴……」
「沒有,我沒進去。」薄臣野淡淡一笑,教學樓一樓的光線不太亮,他也就直接問,「來是找您有點事來著。」
「那就行那就行,什麼事兒啊?當年你可真是讓我們都擔心死了……」張老頭攥著薄臣野的袖子,又鬆開,想到當年就意難平。
他不住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身姿頎長,以前就覺得這孩子不一樣,身上的氣質跟同齡孩子不一樣,現在這麼多年沒見,他更加成熟矜貴,竟然讓張老頭眼眶發濕。
沒進去就好,沒進去就好。
當年那麼優秀的一孩子,肯定值得上最好的未來。
「你們班裡,是不是有個叫張明誠的學生?」薄臣野問。
「哎是,有這麼個孩子,怎麼啦?」
「有點話想問問他。」
「行,這孩子最近壓力太大了,對了啊嘉硯,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咱們學校過幾個月校慶了,你有空來做個演講嗎?當年的任課老師,還都掛念著你呢……」
「看看再說。」
薄臣野沒拒絕,也沒應著。
張老頭絮絮叨叨說了點話,然後到了高三六班門前。
「你是跟這孩子說什麼?」張老頭喊人之前問了一句。
「男人之間的對話,」薄臣野哼笑一聲,「八點半了,九點半晚自習結束前把人給你安全送回來。」
「行。」張老頭猶豫了會答應。
然後就去教室里喊人了。
這節自習快結束了,下了那十分鐘,往往吵鬧聒噪起來,薄臣野直接去了操場等人。
操場空空蕩蕩,但是一角有體育特長生還在做體能訓練。
夜風寂寂,再難找一個地方,如學校一樣充滿朝氣與希望。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那家超市還開著門,薄臣野走過去,買了兩瓶冰鎮的可樂。
沒一會,張老頭把人帶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穿著校服戴著眼鏡,看起來沉默話不多。
張老頭沒過來,就留給他們二人空間談話。
薄臣野就站在操場的門口,操場外面一條主幹道亮著燈,他穿正裝時總給人一種凌厲的壓迫感,或許是因為他不常笑,明明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卻平添一股冷意。
張明誠猶豫幾步,走過去,也不知道率先該開口說什麼。
路上,張老頭跟他說了,這是以前學校里回回聯考第一的學霸,你得好好跟人取取經。
「坐。」
薄臣野沒多說什麼,操場另一側有觀禮台,薄臣野隨意在一個台階上坐下,對旁邊揚揚下巴。
少年沉默不語,在一邊坐下。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薄臣野單手開了可樂,遞過去一瓶。
然後自己也開了另一瓶喝了一口。
「你成績下滑了,願意跟我說原因?」
薄臣野問了一句,張明誠有著這個年紀的內向與沉默,還有那麼一絲源自家庭的防備。
「沒有,學習壓力大。」他說的很快,也沒有看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