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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冷風吹進來。
楚梨想關上窗戶,卻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
薄臣野的手落在他的脖頸上,像掌控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被迫地仰起頭。
廚房的燈亮著,外面花園的路燈也落下沉寂的光。
一冷一熱。
雨終於下起來,風吹進來,將桌上的東西吹亂了,一盒草莓掉在地上,草莓滾入了柜子角落的深處。
樹葉也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猛烈的聲音陣陣襲來。
雨水從未關的窗戶中吹進來,發出啪啦地聲響。
她的目光落到窗外,一束玫瑰在雨中肆意生長,被這突然猛烈的雨水澆灌的狼狽,花瓣黏連著搖晃,水珠成了流,順著那支筆直的杆莖流淌。
風歇了。
遠處的海浪又猛烈起來。
她模糊看到薄臣野單手扔下了外套。
後面怎麼發生的,她記不清了。
她兩條細細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的身形線條緊實而富有彈性,肌肉的輪廓結實平滑。
楚梨視線晃晃悠悠,她咬在薄臣野的肩膀上。
他像是不吃痛。
楚梨睏倦上來。
他身上的味道在她的感官中被無限的放大,那潮濕的雪松味道,與淋濕的草坪的清香味道混合著。
她的後背發冷,身上卻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意。
楚梨的腦袋中像放了一場虛幻的電影。
她想到了曾經——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那個破舊小區的公交車站牌處,旁邊有一棵粗壯的榕樹,每年有幾個月開了花,那香味濃烈,環繞著整條街。
她記得站在他旁邊的時候,一點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落下來,斑駁的影子在他的腳下晃呀晃。
他那麼乾淨,站在陽光下,散漫地勾起唇角。
他讓她的青春明媚起來。
他是她少女時,最虔誠的心動。
楚梨的手不自覺的觸碰著他的脊背,掌心潮濕——
而現在,他們緊密相連。
暴雨天又算什麼。
楚梨有幾分饜足。
薄臣野察覺到她的無力,他的掌心微潮,只單手抬起她的下巴。
楚梨一雙眼睛抬起來,眼皮沉沉的,卻潮濕清亮。
「在想什麼?」
他的嗓音有些低啞,浸泡著潮濕一樣的性感,外面的雨也小了,一縷風吹進來,讓楚梨的脊背發麻。
「沒。」楚梨搖搖頭。
薄臣野沒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一張白淨的臉,多了些緋紅。
有幾縷碎發潮濕了,貼在她的臉頰上。
薄臣野伸出手,幫她將那縷碎發掖到耳後。
楚梨抬起手拉住了他的手。
她睏倦了,卻強撐起一點精神。
楚梨往前湊了下,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好聞。
楚梨抬手攀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更近地壓向他。
她主動地吻住了他的唇。
只是重重地、嘴唇相碰。
楚梨抱住他,二人的肌膚相碰,她身上軟軟的,潮濕的,脊背上被風吹進來的雨絲鋪上了一層潮意。
「薄臣野,你是我的,」她的聲音湊在他的耳邊,她說,「除了我,沒人可以欺負你,也沒人可以讓你不開心。」
薄臣野愣了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楚梨喝醉了。
她明明就沒喝酒。
她像是一隻睡醒的貓,她的手觸碰到他左胸前的那行紋身上。
目光在那兒停留,柔軟的,眼睛潮潮的。
她抬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