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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藺楓坐在地上, 又哭又笑, 卻說不出半句話。
他臉色蒼白至極, 剛剛死裡逃生的他還沒來得及恢復, 就遭受這樣的事情。
令妃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
摸著他臉:「楓兒你說話呀,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說出來。」
藺楓抓住她的手:「事到如今你要我說什麼?」
令妃搖頭:「我也不想的,我本來有相愛之人, 我們原本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 可是……」
「可是你為了家族, 放棄你愛的人, 當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 你就該想到今天, 你太自私了!」
藺楓紅著眼, 瞪著哭泣的女人。
頭疼的像是裂開一樣。
令妃已經泣不成聲, 只能一味的搖頭。
她也知道她自私,她貪婪,在知道腹中有了所愛之人的骨肉時, 她想的不是做掉,而是滿心歡喜,就算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但至少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可是隨著藺楓長大,她就越來越恐慌,她開始害怕藺衡看出來。
但紙永遠包不住火,最後還是到了這種地步,她唯一虧欠的就是藺楓。
藺楓說完那些話,便沒有再開口,他像是被徹底剝奪了生氣一樣頹然坐在那裡。
無論令妃再和他說什麼都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不作回應。
直到身體撐不住,倒在哪裡,嚇得令妃哭叫著找人喊人過來,卻無人搭理他們。
藺衡卻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再將令妃母女倆收監後,他也大病一場。
突如其來的高燒嚇壞了所有人。
廖氏親自照料,藺寧也跟在旁邊,看著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消瘦許多的藺衡,藺寧伸出手輕輕拂過藺衡的眉心:「母后,父皇為何愁眉不展?」
廖氏多少聽說了一些風聲,只是那些事情太過齷齪不想藺寧參與,但又知道就算她不說,依照藺寧的能力也能知曉。
看著藺寧的眼睛:「這件事情,母后沒辦法告訴你,寧寧就是從別的地方聽見了什麼,也不要說不要參與好不好?」
藺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三哥哥是不是回不來了?」
這樣問著的時候,小姑娘眼眶隱隱發紅,這些日子她確實聽了很多聲音。
她雖然不明白,三哥哥為什麼不是父皇的孩子,但也知道這對於皇家而言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令妃娘娘犯了大錯,連帶著藺楓也跟著遭罪。
還害得父皇上火生病。
藺衡身體還算不錯,喝了太醫的藥,三日就恢復了過來,只是氣色始終透著幾分陰霾。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做事,深怕哪裡說的不對做的不好遭來橫禍。
皇太后那邊聽聞消息,發了好一通脾氣後,帶著人過來。
廖氏見到太后,起身問安,皇太后嘆氣:「這樣重要的事情,也瞞著哀家,要不是哀家自己打聽,你們是不是還不想告訴哀家?」
「這種事情怎好讓母后跟著一起煩心。」廖氏扶著她坐下,藺衡眉頭緊蹙一語不發,大有自閉了的樣子。
皇太后看他半晌:「皇上何需為這種事情煩心,按照律法則辦就是,幫助隱瞞之人一併處罰。」
藺衡垂落在一邊的雙手忽然緊握成拳:「這件事情朕自由決斷,母后無需操心。」
「你有決斷就好。」皇太后看出藺衡不想多說,話到這裡,偏頭看向廖氏,輕輕拍拍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待皇太后走後,廖氏走過來:「皇上身體還未痊癒,還是早些休息吧。」
沒辦法同皇太后說的話,卻可以和廖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