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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他對謝詢沒有上心才會忘得如此乾淨。
從前謝芊年幼時也怨過父皇,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看著那些同父的弟弟妹妹們過得有多么小心翼翼,好像忽然間又有些釋懷。
那些事發生的時候他們都尚在襁褓之中,他們又懂什麼呢,又何必要他們來承受他們的怨。
謝芊收了那些複雜的心思,平心靜氣的繼續道:「恰好天啟使臣來訪,這生辰可要宴請?」
恰恰好趕上使臣來訪的時機,怎麼對待也該由父皇決定。
天佑帝聞言皺緊了眉,偏心到眼裡只有女兒的他自然想要拒絕。
他知曉自己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他的愛都給了皇后和芊芊,別人他一點也不想分。
那幾個孩子甚少出現在眾人眼前,若真為謝詢辦一場生辰宴,恐怕有心人又要傳謠言他要立太子。
天佑帝沉著眸搖頭,「如往年一樣。」
他不願意讓芊芊受半點委屈。
特別是失去了皇后之後,他所在乎的只有女兒了。
謝芊抿著唇看著他,眸光流轉,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惜她只停頓了半晌,只點了頭便端了茶飲下。
「芊芊有何不解?」天佑帝鬆了松眉,滿眼溫和的問。
御前伺候的茶水皆上品。
謝芊眯了眯眼放下茶杯,一雙眸子微抬。
眾人懼龍顏,可她不懼。
她淡笑的看著天佑帝,「謝詢母族今日給兒臣遞了牌子,他們欲要進宮陪謝詢過生辰。」
謝詢往年生辰未見他們要求進宮,平日也未曾見他們進宮看過那孩子幾眼,怎的這回突然開始關心。
天佑帝沉了眸。
「朕派人問問他的意思。」
指的是謝詢。
謝芊應聲。
事情交給父皇解決之後她便隨意了很多,看著父皇桌面的一堆奏摺,忍不住的溫聲道:「父皇多休息,身體要緊。」
天佑帝淡笑著點頭,對女兒的關心很是受用。
謝芊又坐了一小會才走的,父皇太忙了,她擔心多留一會父皇批奏摺的時間會更長。
早些時候謝芊見了謝詢母族的夫人一面,現在從御書房回來便已至晚膳的時辰了。
父皇這陣子都在為使團的到來與天啟國的目的而費神,儘管吩咐大臣帶著使團參觀京城,可還是有很多奏摺從下傳著上來,父皇的面前日日堆著數不清的奏摺。
應該提醒父皇用膳的。
今日談話時,她見父皇又多了幾根白髮,許就是操勞疲憊而致。
穿著金繡裙,頭戴寶玉簪的女子走著神向著自己的宮殿去,有人到了眼前都未察。
她微垂的眸中忽然多了抹素色。
謝芊剛抬起頭便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見過卿嘉公主。」
那聲音平靜得像是不帶一絲情緒。
有些微的熟悉。
在看見那張面無表情的俊容時,謝芊瞭然的笑了一下。
原來是裴元景。
明明都給他送了華衣,可他依舊穿著從前那些素衣。
謝芊微微點頭,再一眼便看見了他衣袍上的破損與臉上的擦傷。
明顯是被人打了。
謝芊再次皺起了眉,瀲灩動人的眸沉了下去。
上回聽見他宮殿之事後,她特地讓人去查,果然抓了個偷挪銀子的太監。
她以為抓了人之後他會過得好些,沒想到一見面他卻又是有些狼狽的樣子。
可是…她天佑皇宮內竟然有人敢欺辱質子?
天佑自持大國風範,從未想著苛責這位質子,甚至當初他經脈盡毀性命垂危時,天佑還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