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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件事我們可沒做戲,他的確是受傷了。」丁倩倩很擔憂高人的傷口。
老七蹙眉:「這就難辦了。」
「為什麼難辦,你不能給他找一個大夫看看病情麼?」
「他現在是奴隸,我怎麼給他找大夫?」老七轉過身,領著兩人下樓,「……我請了大夫過來,人家一看對方是個逃出去的奴隸,很快就會回去報官。」
丁倩倩著急了:「那怎麼辦?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草藥?」
好在韭菜開這家客棧也有一些年頭了,店裡常備著一些基本的創傷藥。
丁倩倩懂得一些藥理,眼下又終於得到了可以休息的環境,她把幾種草藥稍微融合了一下,外敷在了高人的傷口上。
「……這些是基本的敷傷口的藥,性質溫和,不會出錯,但能不能讓你徹底痊癒,我也說不好。」丁倩倩坐在床邊,嘆息一聲。「眼下咱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去除了奴隸身份,之後再找地方安心養傷吧。」
高人靜靜看了她片刻。
女孩的目光很溫柔,在這個魁梧的身材的襯托之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反差萌。卻也讓人……心裡的某一處不由地軟了下來。
他扭過頭,裝作硬邦邦地開口:「你還是與你的七相公慢慢敘話吧,久別重逢,顯然你們有很多話要說。」
丁倩倩:「……」
顯然。高人並不知道丁倩倩與她的相公們,正常情況下都沒什麼好說的。
要是有什麼需要溝通的,大概也是以打架的方式。
果然,在等高人睡下了之後,老七留在這個房間裡的最後一絲留戀之物也沒有了。他手裡持著蠟燭,扭頭就離開。
丁倩倩也懶得管他走不走,靠在床邊上,就這麼睡過去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書生被一個悍娘子給掛在房樑上,嘴裡大喊著:「不,不,你別過來啊!!!」
一下子,丁倩倩就立刻驚醒。
驚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手背上竟然有血跡。
這是高人的血!
她抬頭,發現高人咳出了好大一口血,似乎是舊傷發作了!
丁倩倩立刻起身,推開門大喊:「韭菜你給我過來!準備藥水!!!」
老七一頭霧水:「韭菜?誰是韭菜?」
「看誰呢,說的就是你!!」
直到站在木桶前,把滾燙的藥水給泡好了之後的老七,始終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綽號。
丁倩倩可以理解他。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按照這個娘炮的尿性,他可能希望自己是只嫦娥手裡的玉兔,是只翩翩起舞的白鴿,但絕對不會希望自己是一顆韭菜。
「這個藥水不夠滾燙!再加一點!」
老七用手試探了一下溫度,接著嬌嫩地縮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纖纖十指:「要泡在這麼滾燙的藥水裡才可以見效麼?」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見效,但多少泡著也對他有點幫助。」
木桶里的水已經有半人高了。
丁倩倩吃力地扛著高人:「好了,接下來把他的衣服通通脫掉就可以了……」
一聽到脫衣服,老七竟然主動請纓。
「……這種累活兒,就交給我來吧。」
丁倩倩怒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的什麼主意?
「我來就可以了,你去門口守著。」
誰知道這顆韭菜並不走。
他悠悠道:「妻主,男女授受不親。」
「我知道啊!我又沒有要親他!」
韭菜又開口:「妻主,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二弟正在家裡等著你呢。」
「我知道啊!我沒說要拋夫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