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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得太远了。”
顾耀东挤出笑容:“气势确实还差了点。”他看着沈青禾捂在腰间的衣服,心里好奇,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
“回去吧。”他转身离开。
沈青禾:“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顾耀东头也不回地说:“二喵跑了。”
沈青禾有点蒙:“什么喵?”
顾耀东忽然回过身冒火地冲她嚷嚷:“任伯伯的二喵啊!猫害怕了瞎跑,你怎么也一样!下次再遇到危险你能不能直接往福安弄跑?这儿跟福安弄只隔了一条街,你绕来绕去到处乱窜,就是不往家里跑!”
“刚才跟在我后面的人是你?”
“不然是谁?我一直追,拖鞋跑掉了都追不上!真是……你这女人到底什么变的?穿高跟鞋还跑这么快!”一通嚷嚷完,顾耀东嘟囔着朝福安弄走去,“我看你就是猫变的!”沈青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数落过,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紧张过。
耀东父母早已经睡下。家里“吱呀”一声开门,顾邦才立刻醒了。刚才不断的枪响和喊叫,早就让人睡不安稳了。他披着外套从卧室出来,看见顾耀东从外面回来:“是你啊,不是已经睡了吗?
“任伯伯的猫跑了,出去看看。爸,你睡吧。”说着他上了楼。
沈青禾跟着也回来了。
顾邦才:“沈小姐回来啦。”
耀东母亲一听是沈青禾,顾不得头发睡得乱蓬蓬的,披着衣服就跑出来:“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沈青禾:“最近生意多,这会儿才忙完。”
顾邦才反锁了大门:“往后还是早点回来吧。外面到处打枪,不安全!”
耀东母亲:“别太拼命了,钱少赚一点不要紧,万一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我们要担心的。”
沈青禾:“知道了,顾先生顾太太,下次我早点回来。”
耀东母亲:“要是饿了,锅里还给你留了蒸红薯。晚上睡觉记着关窗,插销插好。”
沈青禾望着耀东母亲乱蓬蓬的头发,恍惚间觉得自己不只是过客。
顾耀东一进屋,就被端坐在屋里的顾悦西吓了一跳:“姐!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顾悦西诡异一笑:“出去干什么了?”
“都说了,找猫。”
“你拿这个蒙爸妈还差不多。是担心沈小姐吧?”
顾耀东忽然一脸严肃地嚷嚷起来:“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总赖在娘家?多多不用见他爸爸了吗?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他啊!总是这样父子分离也太可怜了吧!”
顾悦西被劈头盖脸一通训,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顾耀东推出了门。
沈青禾回到亭子间,把一直挡在腰间的外套放了下来,腰间的那片血迹已经干成了褐红色。按照耀东母亲的叮嘱,她反锁了房门,关了窗户,插了插销。小小的亭子间在这一刻静下来,仿佛这本就是属于她的。沈青禾知道这也是错觉,她当然只是福安弄的过客。这错觉让人幸福又惶恐,惶恐有一天会因此而患得患失。
傍晚的南京城和上海一样弥漫着法桐的气味。
国民政府门口整齐地停放着数辆黑色轿车。齐副局长带着夏继成和王科达从楼里出来,朝他的专车走去。司机下车,毕恭毕敬为他开门。
副局长:“我在行政院还有个会。二位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返回上海。”说完,他上车离开了。
从楼里又陆续出来几名一看便是重要人物的中年男人,有穿军装的,也有着便服的,各自上了专车。夏继成一边和王科达闲聊,一边暗地观察着这些人。
王科达神秘地说:“看见了吗,保密局郑局长也到了。”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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