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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让您画,又是一动不动替您举蜡烛,你不怜香惜玉就算了,怎么能伤了我一棵玲珑翡翠心呢——”
春泥自捂胸口,却不见得是挡住了多少,反而将本已春光大泄的羽纱,掀得更开阔了。
“春泥,你这可就说错了。”
“哦,安少爷,我哪一句说错了?”
安以墨抛了一个媚眼,比女子还要娇媚,语气却凌厉极了,“你算我哪门子妾身啊,叫的真亲热。”
春泥听了差点倒仰过去。
真不知道这安以墨是哪里好了,怎么会让溯源城这屈指可数的几位千金都主动倒追呢?
春泥才刚来溯源三年,自然不知道安以墨早先也是个良人。
他上京考过功名,入书院陶冶过情操,子承父业经营偌大的产业,无人不称道。
尤为是对女人的眼光和甄别,让人拍案叫绝。
正妻颜可,舅父是京中大员,还有一房亲戚在宫中做事,传说她给过世的那位皇帝老子倒过马桶。
二夫人柳若素,柳家在溯源城是仅次于安家的富贵人家,柳小姐更是温柔如水的女子,人称赛西施。
三夫人阮诗痕,兄长是溯源的父母官,绝对是呼风唤雨的一号人物。
这个完美的组合,曾羡煞了多少旁人啊,尤其是这三房美娇娘,要地位有地位,要资金有资金,要权力有权力,可真是优势互补的产业结构。
连路人走在安园的高墙外,都想扔块石头进去。
一来试试大院深浅,二来砸中一个是一个。
人都是见不得别人开心的动物。自己乐了,倒不如看别人哭来的痛快。
也许就是这些仇富心理作祟的良民们日日夜夜的咒怨,安园终于被天打雷劈了。
大夫人颜可,在呕心沥血为安园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后,撒手人寰了。
做了父亲的安以墨,经此变故,性情大变,反而越活越回旋,开始游山玩水诗词歌赋,所谓生意和仕途,全全抛在脑后。
在安家,对外主持大局的变成了老当益壮的安老夫人,对内一统大院的则是病病怏怏的二夫人柳若素。
他成了散淡之人。
在这个闭塞的年代,民众亲切的称呼他为,溯源第一怪。
这一早安以墨总觉得似乎忘记点什么事儿,可是究竟忘记了什么,却好像也想不起来。
可是有人还没有忘。
正当春泥吹灭了蜡烛的时候,楼底一片骚动,老鸨神色慌张地跑上来,手中孔雀毛的扇子已经开始飞毛——
“小心,我的画!”
老鸨那三寸金莲就此打住,人却忍不住气喘吁吁。
“安——安——安少爷,您娘子来——来——”
娘子?
若素?怕是她死了也不肯踏入这种地方的吧。
诗痕?难不成是替她大哥来取缔青楼的?
“伺候本大爷更衣。”安以墨大大咧咧站起来,腿一麻,四下连忙有人给他扶住了,一个小丫头的手不经意触在他的胸膛上,顿时双颊飞红,安以墨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摸不?
小姑娘羞涩了。
春泥无语了。
如若哪天安以墨一时兴起要为她赎身,她定是不从的,这溯源城最凄惨不过的,怕就是安园的女人了吧——
看不见老公几面,倒是天天要对着头顶上两位老夫人和满园子的眼睛嘴巴。
安以墨穿戴好了,抢来老鸨的孔雀毛扇子故作优雅地下楼来,大清早上门来的女人已经等了多时了。
安以墨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生生抢了他的风头。
她身着一袭大红的喜服,还顶着好几斤重的头饰,一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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