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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殊是不是想坑她錢，故意不讓她走了。

一想到這裡，姜霜看陸殊的眼神更加幽怨了許多。

陸殊不明所以，怎麼對面的人神色越來越難看了，只好讓小二隨便看著上，只是交代不要香菜。

姜霜最不愛吃香菜了。

小二貼心地帶上門，連忙給兩個人留出單獨的空間。

包廂內是個圓桌，姜霜和陸殊分別坐在圓桌的最邊上，兩人中間剛好是一個直徑。

小二一走，陸殊就想往姜霜旁邊坐，姜霜還在生氣陸殊坑他錢呢，陸殊移一個位置，姜霜就遠離一個，一趟下來，二人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陸殊無奈地喊了一聲：「霜霜。」

姜霜沒理會陸殊，專心看著桌上的碗碟，恨不得看出一朵花出來。

陸殊繼續說道：「霜霜，別生氣了，我錯了，不該一直瞞著你。」

姜霜抬眸就看見陸殊低著頭，神情認真，真的在誠懇地認錯，姜霜想過千萬種情形，當二人再遇的時候，陸殊會和自己怎麼說話，是裝作不認識，還是冷眼相對。

但是無論是那一種，姜霜都沒想過陸殊會和自己道歉。

姜霜直視著陸殊，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陸殊依然是茶樓的夥計，自己還是茶樓的掌柜。

姜霜沉默半響說道：「我沒有生氣。你也沒有做錯什麼。」

陸殊臉色沉了沉，「你就是在生氣。」

「你每次一生氣就會變得特別冷靜，不愛說話。」

陸殊往姜霜旁邊移了一個位置，認真地解釋道：「我起先最開始確實是想要瞞著你，當時我腹背受敵，中身受重傷，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能確定你會不會泄露我的蹤跡，一來是可能給你惹來殺身之禍，二來我也擔心我的蹤跡暴露。」

「後來你讓我在茶樓當夥計抵債，我想著在此處修養，順便聯繫舊部。」

「再後來，我真的不想要瞞著你了，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和你開口，而且這些日子，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在外面的名聲。」陸殊頓了頓，說道：「我在外面的名聲很差的，幾乎算是臭名昭著，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就會和我疏遠。」

「一直拖到夜涼冒犯邊境，我走的突然，再見到你就是在京城了。」

「我想的是等我回來了，就和你說清楚，沒想到會是在那樣的場景下被你知道。」

陸殊說地真誠，姜霜始終一言不發，盯著面前的碗碟，在陸殊說完後停頓了許久後，姜霜才緩緩開口說道：「知道了。」

「嗯嗯。」陸殊見姜霜神情稍緩，又偷摸摸地往姜霜身邊移了兩個位置，試探性地問道：「那你還生氣嗎？」

姜霜一直堅持說道：「我沒生氣。」

「真的？如果你真的沒有生氣，那你不許躲著我。」陸殊像個不依不饒的小孩，非要聽到姜霜的承諾才罷休。

聽完陸殊的一長串解釋後，姜霜此刻只覺得思緒複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倔強地說道：「我沒有躲著你。」

「你就有。」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問了你在不在房間，有沒有事，我問了好幾次，你才和我說話。」

「今天早上，你明明看到我了，還裝作沒看見，我和你說話，你也不理我，還不想和我一起吃麵。」

提到面，姜霜就心疼自己的錢，反駁道：「你沒看到這面的價錢嗎，這麼貴，夠我賣多少奶茶了。」

「還有這包間，場地費肯定就很貴。」

「說不定還不好吃。」

終於聽到姜霜說了這麼一長串話，陸殊知道姜霜氣已經消了不少，又往姜霜旁邊湊了湊，「我請你，你別生氣好不好。」

哦